他們投宿的GoldenExpressHotel很大,每間房都是獨立的小木屋,當初訂房時業者就告知有提供早餐的服務,但現場卻沒有餐廳。

昨晚入住時安雅還在納悶這個問題,看完日出回來穿過花園才知道,這兒的餐廳是戶外製的,草皮上有幾臺餐車,房客想吃什麼就直接跟廚師說,現點現做的唷!

“艾登,你昨天晚上打回公司是誰接的啊?居然讓你講半個小時,一分鐘5塊美金你可講了150塊美金的電話耶,真是『金口』。”

“我不像你這麼多嘴。再說你不是問過了?”

“誰多嘴了?我問過就不能再問一次嗎?”說完,安雅塞了一口奧姆蛋進嘴巴。

“我打給副總裁。”

“喔,你弟弟嘛。”

“我跟他說我準備要回義大利,叫他皮繃緊一點。”艾登沒實話告訴她,其實也不必說,因為他回去以前所有問題都會被壓下來。

“可憐的副總裁,替你收拾爛攤子還要被你罵。”吞下奧姆蛋,她再喝了一口咖啡。唉唉……這飯店的早餐雖然沒有驚人的美味,但是在這種野餐似的氣氛之下,胃口都好了。“你之前說你有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他們都在GVGF集團工作嗎?”

“目前只有我大弟是,二弟是腦神經外科的醫生,我妹現在在倫敦當設計師的學徒,以後才會回到集團內部。”

“腦神經外科醫生耶……好酷的職業。”

“確實,他是腦神經外科裡最年輕的醫生,他的盛名比過我這個總裁。”說到此,他很為這個弟弟驕傲。

“那是當然,因為你老是躲起來,根本就是怪咖!”她輕輕笑了笑,揶揄艾登卻有滿滿的女兒嬌態。“你們義大利看醫生很貴、很麻煩吧?”

“我們有健保,一般要去公立醫院看病要先經過家庭醫生的診斷,他認為你有必要進入大醫院治療,才能進入掛號程式;如果是私人的診所就沒這麼多程式,但是醫療費很貴,一般的小感冒大概要80歐元。”

“在你們歐洲,生病根本是有錢人的權利。”而做醫生的肯定賺翻了。

“確實是有一點社經地位的人比較吃香。”

“你弟妹們……應該也有中文名字吧?”安雅不再繼續義大利醫療體制的話題,反正她也不會去義大利看病。

艾登一聽,馬上笑了出來:

“是有,但是不常用。老二湛平之,老三是妹妹,湛採心,最小是當醫生的弟弟,艾凡。”

“那你們全家現在都還住在那個小島上嗎?”

“什麼小島?”

“雜誌上寫說你出生在薩丁尼亞島,怎麼?你們不住那裡?”難得安雅記住一項他的資本資料。

“我和湛平之是在薩丁尼亞島出生沒錯,後來搬到米蘭,就一直定居在那裡。”艾登饒有意義地看著她,輕啜一口熱咖啡再問:“為什麼突然對我家這麼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