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病,窮病,這種病沒法治,你也治不過來。”

“有病沒有藥是天災,有藥買不起是人禍。”

“四萬塊一瓶,我病三年,吃了三年,房子賣了,家人也拖垮了,誰家還沒個病人,你能保證一輩子不生病嗎,我不想死,我想活著,警官,別查了行嗎?”

“這個案子我辦不下去了。”

“法大於情的事你見得還少嗎,我們作為執法者,就應該站在法律這邊。”

“長官,他們賣的不是假藥啊,效果和真的一模一樣。”

“沒有證就是假藥。”

丁修不得不承認,韓佳女是一個很有才華的編劇,這麼小的年紀,能寫出這麼深刻的臺詞。

即便是他這種入行十幾年的老演員,在拍戲的過程中,每每說起這些臺詞,都難免動容。

有天他們演員在閒著聊天的時候提起這個事,王傳軍感慨道:“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老聽老師說劇本劇本,是一劇之本。”

警察抓人是因為程勇賣盜版藥犯法。

在抓人的過程中,他看到了人性的另外一面,於心不忍,並且同情這些白血病人。

工作人員過來提醒,丁修起身,去拍他在這部戲裡唯一的一場床戲。

但也很真實。

由一開始瞧不起姐夫,變得佩服。

這場戲男主是他,女主是大蜜蜜。

“那會感觸還沒這麼強烈,自從接了這個角色後,我對這句話的理解更加深刻了。”

場務打板,丁修和楊蜜開始演。

來到房間,機器早就架好了,頭頂固定一個機位,右邊固定一個機位,還有一個攝影師靈活走位。

最吊軌的是,這部戲裡沒有壞人,站在每個人的角度,他們做的事都是對的。

除了攝影師,現場就只有丁修和楊蜜兩人。

成年人的世界,一切盡在不言中。

回到家,思慧讓程勇先坐,她去洗澡,然後才是正戲。

“勇哥,伱先喝口水,我去洗澡。”思慧給程勇倒了一杯,然後一頭鑽進洗澡間。

這戲拍得,所有人都沉甸甸的。

但就是拍得人心裡不是滋味。

監視器前,韓佳女咦了一聲,小聲道:“修哥怎麼演得這麼猥瑣。”

週一圍嘴上叼著煙,眯著眼道:“誰說不是呢,我演著演著都快覺得我是壞人了。”

程勇接過水杯,嘴角笑了一下。

因為涉及到床戲,導演都是清場的,只保留了攝影師。

嗯,都躲到導演棚看。

因為這個劇本是根據真實案例改編的,曾經有這麼一群人,真的幹過這種事。

孤男寡女的,剛喝完,男的要送女的回家,作為成年人,思慧也明白程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