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亂回頭看了眼池彥,心裡十分同情他,身份是每個人出生時就註定的宿命!池彥恥辱的不僅僅是生母的不忠,還有他的生父是親舅舅,他是這種不恥的亂倫所生。

這個事實任誰很難接受,他想要是邁過這坎,非常人能做到!他也不知道池彥接下來會怎麼做!以他這麼偏執的性子,他沒有啥理智,掌櫃子恐怕會是兩方的犧牲品。

玉寧珏聽了池彥的質問,臉上少了些冷漠,他瞄了眼暗中蹲在樹上的阿竟,他想他手裡的弓箭,正瞄準了他。

他繼續譏笑著池彥:“彥兒,生了你,你就該感恩父母,你若不知感恩,伱娘還不如生個畜生,如今你軟禁親孃,威逼親……舅,侯府的家事被這麼多人看著笑話,你想過明天該有多少人罵你,你若不想名聲掃地,不想被世人詬病,趕緊將你娘放出來,不然……”

說著玉寧珏一抬手,蕭清脖子上的刀,逼近一厘,細長白皙的脖子,一道血珠順著刀刃流出。

“啊!”蕭清吃痛的呻吟一聲。

玉寧珏在一次的威逼,使得池彥心中的恨意劇增,他曾經引以為傲的身份,引以為傲的家室,引以為傲的血統,在此刻成為他的羞辱,曾經有多風光,這時就有多恥辱,他好恨這對狗男女,為啥老天爺讓他們是他的爹孃!這種亂倫的爹孃怎配活著?

他報答不了侯爺對他的教導,負了池家家族的厚望,他眸光死死的盯著玉寧珏,一切的罪惡源頭都是他,是他!

許是池彥骨子裡有玉家遺傳的逆骨,他一把推開身前的侍衛,他一步步走去玉寧珏身邊,令他痛苦的人,他要百倍討回,讓他恥辱的,他要親手去終結。

阿亂說的對,想要終結痛苦,就要終結痛苦的根源,這對狗男女才是罪惡!他們該死!

“世子!”阿亂見池彥身上的殺氣頗重,預感接下來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他跨步上前,一把拉住池彥,低聲勸著:“世子,不能亂來,我們家掌櫃子還在他手裡!”

池彥一把推開,跟著兩旁的侍衛拿出長矛阻止了還要上前的阿亂。

“世子,三思!三思!”阿亂不住的大聲叫著。

只是這時的池彥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他主意已定,定要將這些罪惡在他爹回來之前解決了,他如今能保護的只有他爹和喬芳。

玉寧珏身旁的護衛層層將他護在身後,以長矛逼著池彥讓他後退。

池彥卻一步步的逼近那些長矛利刃,絲毫沒有退後。

而玉寧珏也沒退後,仍然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看他。

“下馬!”池彥恨恨的看他。

玉寧珏嘴角一抽,不是譏笑,竟是欣慰的笑起,他聽話的翻身下馬,撥開護衛,來到池彥身邊。

“混賬,天下沒幾個人敢跟我對視!這個時候,你敢獨自走到我面前,你帶種!”玉寧珏大聲喝道。

他聲音裡有一絲高興。

池彥握緊拳頭,眼神冷冰冰的,死寂般凝視著玉寧珏。

玉寧珏眼眸複雜,看著池彥的眼神,有後悔,高興,疼惜,還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決然。

“孬種,做你想做的事,猶豫啥?不要像個娘們一樣,來!”

他話音剛落,只聽一個利刃刺進錦帛的聲音。

“呲!”

池彥絕然的逼視玉寧珏,痛恨的道:“這就是我想做的事!”跟著他抽出利刃,又一次插入他胸口,這一刀直指他的心口。

玉寧珏被突然刺了兩刀,看著他最後一刀沒有入底,他握緊池彥的手,往自己心口一下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