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寅禮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遊離了片刻,笑意濃濃的低頭在於修承耳邊低低說了幾句話,然後哈哈大笑著離開了。

蕭清忙躬身送著,雖然不知兩人剛說了什麼話,但聽著似乎跟她有關。

趙寅禮走了一會兒,於修承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蕭清。

“這麼晚了,在街上晃什麼?快跟我進來!”於修承說完不給蕭清拒絕的機會,轉身便往府裡走去。

蕭清剛張嘴說太晚了,她要回去了,身後不知何時站著兩個護衛。

“郡主,皇上臨走時吩咐,這麼晚了,他不放心你自個回去,讓小人們送你入相府!”護衛兩面夾擊堵住了蕭清的退路。

走入府裡的於修承嘴角翹起,餘光斜看了眼身後,見到蕭清侷促又無奈的樣子,他大步向前。

“不用,等會於大人會著人送我回去,你們回去覆命!”蕭清道。

只是兩個護衛只會聽從趙寅禮的話,一直做著請的手勢,強逼著蕭清去相府。

品竹拉著蕭清的手,這個時候不能跟皇上硬著來:“郡主想想郡王和公主,咱們不能惹怒皇上……”

不能惹怒皇上,她就要背上罵名了,她還沒嫁給於修承,就深更半夜的跑到他家裡,這不僅對她和她家人的名聲造成威脅,就連相府的名聲也會被連累,她決不能入相府。

“若是郡主擔心今晚的事會有人知道,這個大可放心,今晚發生在相府的事,絕沒有人知道,郡主可移步相府裡!”一旁的護衛似乎看出她的心事,勸慰著說。

蕭清遲疑著仍是不肯往前走。

“郡主,再在門口站著,不乏有人走過來看見,到時旁人知不知道就不一定了。”護衛又說。

蕭清輕嘆一聲,提襟走入相府。

一刻鐘後,蕭清再次出現在於修承面前。

於修承將倒好的一杯酒放在她面前:“這酒不烈,喝起來綿柔又清醇,挺適合你的,嚐嚐看。”

“我不喝你的酒!深更半夜的,讓我來你府上,又喝酒,又孤男寡女的,我要防著些。”蕭清兇兇的道。

她怎麼覺得這是皇上跟他玩的把戲呢,讓她入府,肯定是於修承故意使壞。

於修承不氣反笑著:“不喝拉到,我自個喝,你坐下隨便吃點!”

“於修承,我能回府嗎?我們兩個身份這麼晚坐在一起,怕是會被人說死!”蕭清沉著臉道。

於修承嘖嘖嘴,品了口酒,“這壺酒可是為皇上準備的,皇上沒喝,到時便宜你我了!”

他說著話,斜眼看向蕭清,笑著勸道:“你也不想想,你走來這一路為什麼沒人,你走到相府碰到皇上,就該明白了,人家既然放你走這條路,就沒打算讓你離開,你想立馬走,至少要等到明日卯時!所以啊,這夜漫長,你我兩人被困在這兒府上,不對月飲酒,不暢談趣事,作何事打發時辰?”

“卯時?”蕭清聽著他的話覺察出瞄頭,果然皇上所在之處,方圓幾里別想一隻蚊子飛過去:“這麼說我錯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