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說她成親了,她爹被賀太師放出來了,她娘走得出平寧郡王府?”鄒氏好奇的問。

老姑姑附在她耳邊悄聲道:“老太太,您不知道,這個小郡主啊……”

幾息後,鄒氏聽完老姑姑的話後,滿臉驚疑嫌棄道:“呸,這個小郡主跟她那個不知廉恥的娘一樣,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子,她們娘倆真是上京女子的恥辱,她帶著一群下作人到我府上作甚?是想丟盡玉家的臉?趕緊讓江氏將人趕走,免得汙了咱們家的門檻。”

老姑姑黑著臉勸著:“老太太,你可別動怒,她們一家來是池世子親自去請的,這不好攆走,這主意依著我看,說不定是那喬芳的主意,咱們今天不如暫且忍著,等會我去跟夫人說一聲,讓她明裡暗裡讓小郡主自行離開,悄悄趕她走便好,不至於惹到您的身子,你別動氣!”

鄒氏兇厲的眼神微收,痛斥著:“不聲不響的讓她走那也是在給她留臉面,換做咱們家前些年,今日我非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趕她走,以後不準再進我家!”

老姑姑點著頭:“是是是,老太太息怒,息怒,等會就把人趕走,不過,咱們是時候出去了,外面新人到門口了,都等著您出去拜天地,等會奴出去時暗暗的跟夫人說便是,讓夫人趕她們走!”

鄒氏揮了揮手,很不情願的站起來:“行了,我知道了,咱們這就出去吧!”

這個婚事她不同意,但偏偏必須同意,她不想出門!

老姑姑笑著應了聲好咧,扶著鄒氏便出了門。

正堂屋門口,觀禮人員已經圍著紅毯兩邊,江氏和玉卓賢站在人群之後,看著到場的每位夫人和大人臉上洋溢著喜氣之色,僅有兩人嘴角的笑意略微拘謹,隱隱中露出不安之意。

江氏身邊不時的還有婢子在她耳邊說上幾句,她的臉色更為著急了,雖然他們不是池彥的生身份父母,玉家不是池家,但他們成親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

今日他們家算是被上京笑話死了,外甥自個做主在她家把婚事辦了,還把新娘子的孃家人接過來一起拜堂,這還是破天荒頭一遭,沒見過這樣的,看到滿院子的賓客,她實在笑不出來,連賠笑都賠不出來,更別說能趕走他們,她要是有這個本事,不至於婚事在她家舉行。

“新人進府!”隨著門口儐相的高聲響起,外面的鞭炮聲也響起來了。

江氏和玉卓賢不敢去坐高堂之位,只有池中遠坐在那兒等著老太太來。

他們已經派人去請了三四回老太太,人始終不出來,這邊新人入府了,高堂上人還沒到。

“夫君,你說說這老太太在這個節骨眼上犯什麼脾氣,沒瞧見於大人已經在高堂之位坐下了。”江氏抱怨著道。

她的這位婆婆脾氣大,人還專橫,她是一句不敢多說。

“再等等,說不定在路上了!”玉卓賢勸著。

於修承早被他們兩人請到堂下坐了,不是正位,但卻坐左下第一位,也算是高坐了。

等新人入正堂時,鄒氏才遲遲的出現,她坐在左上位,她入座後,池中遠笑著坐在另一邊的右座位上,等待著新人入門。

她看向於修承時,於修承端起茶碗敬了敬,算是回應了。

繼而兩人齊看向門口。

池彥和喬芳各自拿著紅綢的兩端走了進來,外面吹吹打打,鞭炮齊鳴,人聲鼎沸,都在恭賀著這對新人的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