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吉寧冷眉瞪著蕭清,譏笑道:“是啊,怎麼了,你怕了?”

蕭清從於修承身後站了出來,仔細看著從那邊走過來的婦人,譏嘲著道:“賀小姐,你找人誣衊我之前,能否先打聽打聽這個人的過去,萬一沒有誣衊成,又惹了自己一身騷,豈不是要毀掉自己一生清譽?”

賀吉寧沒在偽裝,撕開和氣的面具,冷著臉怒視著蕭清道:“誣衊,我看未必,小郡主做的事放眼整個歷史長河那也是前無古人,既然做得出,那就敢承認!”

蕭清見齊氏走到賀吉寧身邊,恭敬的行禮,又小心的低著頭,她忍不住問:“齊氏,賀小姐說的事,我當真做過?你趕緊說來聽聽!”

賀吉寧見蕭清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樣子,催促著齊氏:“說,你說她以前在瑤山幹過的那些髒事,不要顧及誰!”

齊氏一屆農婦哪裡見過於修承,她單單的走近他,都覺得他的威懾力很強,她不自覺得後退幾步。

“她,她……”齊氏說話磕磕巴巴的,她今日是為了給老焦報仇,她每天一閉上眼全是孩子的斷腿,老焦說找不到頭,脖子很疼,今日就算蕭清沒發生過的事,她也要編排出來,讓她死,讓她為老焦血債血償。

“她曾經勾引過我家老焦,因為老焦瞧不上她肥胖的身子,她三番四次跑到我家脫掉衣裳賴在我家不走,渾說著老焦欺負過她,霸佔過她的身子,跟個潑婦一樣在地上打滾!那樣子真是太丟人了。”

蕭清想了想,她去過她家打滾?

她仔細回憶著,片刻,她還真有這麼回事,小蕭清當年撒潑打滾的沒少幹,就為了他們家的那些地,她沒少跟老焦家的人鬧。

“我記憶不錯的話,應該是你們老焦家霸佔了老喬家的地不歸還,當時我去找焦品良理論,結果他命幾個人要拖走我,因為拖不動,把我身上的衣物撕爛了,怎麼轉臉變成我老焦欺負我呢,他算哪根老蔥,他若是真欺負過我,我會讓他活這麼久?”

齊氏變了臉道:“明明是你在我們家院子裡這麼說,你還想狡辯!你們看到了,大白天了,她還敢對一個死者這麼不敬,這才是她真的面目!”

“狡辯什麼?他若真如你所說,憑他的短胳膊短腿的,我那體重他咋欺負?要不你知道他是怎麼欺負我的,你跟賀小姐說說,你家老焦是怎麼一件件脫掉我的衣裳?”蕭清笑著說。

齊氏訝然的看向蕭清,這話她堂堂小郡主竟然說得出口?她怎麼沒臉沒皮,一點羞恥心也沒有?站在她面前的可是於修承,她難道不要顧及他點?

“這事誰說的出口?你在瑤山村幹出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誰不記得?”

蕭清臉色倏然變了色,冷聲問:“那怎麼沒人跟你一起來揭發我?”

齊氏左思右想的找理由,半晌,她遲遲道:“當然是怕你啊,還有從瑤山到上京那麼遠,誰會來揭你的短?”

“齊氏,你沒人來揭我的短,我可是有人揭你的短,你們老焦家在瑤山幹出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你知道整個瑤山村和向溪村,方家村都想讓你和你們一家死!”蕭清突然拔高了聲道。

蕭清視線移到賀吉寧身上,一聲聲拔高了問:“賀小姐,你找人時難道不打聽此人在瑤山的作為?她沒跟你說,她家男人怎麼死的?沒跟你說,她的兒子腿怎麼斷的?以及她家的悅居酒樓怎麼被封的?這些你不查查就敢把她帶上京來,你知道後果嗎?”

賀吉寧被蕭清問的啞口無言,她的人去調查了,只聽瑤山村人說,老焦家跟蕭氏仇怨比較大,她想過要去調查那些事,但誰也不肯說。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上當了,心裡突地一涼,繼而看向齊氏和於修承。

“她說蕭清在瑤山時,不僅僅對焦品良一人如此,她還對村裡其他壯年,鄰村的老漢,過路的客旅,更可氣的是她連她小叔子也不放過,這些事為所未聞,於大人你聽著不震驚嗎?”賀吉寧問。

於修承聽著她的話,想了想:“賀小姐,那她有沒有跟你說,被他家還死的人,是誰救的?當初焦品良一家為了賺黑心的錢,不顧及同村及鄰村人的性命,差點害了二三百人沒命,是小郡主救下的,還有,瑤山大旱,您們在上京臨近城河沒什麼感覺,但瑤山的村民可就難了,是小郡主帶著村民們去闖瑤山,找到水源,差點搭上自己的性命!賀小姐,前兩個月大慶出現個義婦,封的正是小郡主……這些你若不信,可以城外的西山哪兒,問問那裡瑤山的村民,聽聽他們怎麼說?”

他把賀吉寧說的啞口無言,又轉而看向齊氏:“你,我是知道的,你一家本該被抄家滅族,曾經害了那麼多無辜百姓,小郡主為你們彌補過錯,你不感激,還反過來想害她,像你這種人,死一萬次,都便宜你!還敢自動出來送死!哼!”

於修承朝著暗處大手一揮,片刻功夫,有兩位身穿鎧甲披風的人來到四人跟前。

“你們命其他人將這婦人拿下。”於修承眼眸中殺氣洶湧,“另外,你們兩人速去通報瑤山官府,捉拿瑤山村村民焦朔和焦硯齊英蓮,若是敢反抗者,處死!”

於修承說的清晰又冰冷,語氣中的厭惡,毫不掩飾。

“是!”兩人鏗鏘有力的一聲,一下將齊氏下回魂了。

齊氏回視於修承和賀吉寧,身子和腿突然站不穩了,撲通一下跪下,此時的她不知所措,頭腦一片空白,她不知該做什麼,等她意識到自己要求情,那兩個人已經飛走了。

她抬頭看了眼兩邊的人,無力的叫一聲:“大人,賀小姐!”

賀吉寧沒想到她家的下人找錯了人,找這麼個惡毒的婦人,她此時恨不能將這婦人掐死,已決被牽連之罪!

“於大人,寧兒是被人惡人矇蔽了,我不知道她是這種人,我若是知道,早就將她抓起來送去官府,我還讓她來指正小郡主,真是糊塗啊!”賀吉寧不住的自責著。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