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修承笑眯眯的靠近蕭清,走到圓桌字邊上坐了下來。

他手邊碰到桌上的衣物,蹙眉睨視著她,轉身翹起二郎腿問:“輕浮?你在別人家裡穿成這樣,就不輕浮?這間偏房只是給你暫時歇息的地方,不是隨隨便便給你寬衣解帶的,伱還把腿翹這麼高,還好是在我家裡,若是在旁人家裡,被下人們瞧見,你日後在上京名聲可就沒了。”

蕭清聽他說的是這麼個理,他若像旁人一樣把她今天這個樣子傳出去,那她以後不必再在上京做生意了,肯定沒人買。

“既然知道傳出去不好,看到我衣衫不整你還進來?”蕭清略帶責怪的嗔道:“還不把衣物扔給我,我們兩個這麼面對面說話,多不自在!”

於修承摸著手邊的衣物,只覺衣物輕柔,抓著衣物的手越抓越緊,捨不得丟下,嘴角的笑意加深,一副戲謔的表情:“小郡主,讓我幫忙,還這種態度?你溫柔點求求我,我聽著舒服了,說不定我就拿給你?”

蕭清臉色立馬耷拉下來,於修承吃軟不吃硬,沒必要跟他硬著來。

她衝他嘿嘿一笑,忽地從榻上坐起來,也不顧慮此刻她身上穿著如何,快步來到桌子邊上,從於修承手裡奪過她的衣物,白了眼他道:“不牢你貴手,我自己起來拿!哼!”

她拿過衣物快速的穿上,完全不顧於修承在不在旁邊看著。

“我這一個大活人,你在我面前穿衣,以後你還能嫁得出去嗎?像你這樣誰還敢娶你?”於修承故意嫌棄的問。

見她不把他當外人,心裡不由得欣喜,她在他面前寬衣素常,可見對他有多放心!

他將蕭清頸子和肩膀處,有個黑痣,連忙收住眼眸看向別處,不會多看,畢竟她的清白最重要。

蕭清自顧自的穿著衣物道:“於大人不用操心,不管我變成什麼樣,想嫁還是能嫁出去,反正又不會嫁給你,你總為我的婚事操什麼心?”

兩人說話的功夫,蕭清已經把衣物穿好了,但頭飾一時還不能梳好,只能看著於修承拿著她的玉簪把玩。

蕭清來到於修承面前坐下,瞪著他:“問你借個銀子真難,還要參加什麼宴席,還要被人監視著等你,還要被逼著參加比試,你若不想借,別耽誤我的時間,沒看到賀明禮今天也來了,追著在問我要銀子呢!”

於修承越看她越心動,唇紅齒白,說話的樣子自然溫和,水靈靈的雙眸看著他,像是在對他傾述故事,眼中沒有市儈,沒有勢力,更沒有利慾薰心,明明是來借銀子,眼睛卻沒有一點卑微和貧窮,每個神情透著滿心期待錢到手,這是有多大的心臟片刻消化剛剛經歷的事,她難道不知道她剛做了一件多麼了不得的事?

又聽到她說不會嫁給他,心裡竟然會有失落,難道她不想嫁給他?

“小郡主想嫁給誰?趙卓襄,賀明禮?還是……周掌櫃?”於修承眼底沉沉的試探著問。

他是男人,他能感覺到其他男人對她的態度,這幾人對她很不一樣,尤其是趙卓襄,他幾乎已經視她為妻子。

蕭清將桌上的頭飾試著戴好,但試來試去一支釵總是插不進去。

“我沒想過要嫁人,我誰也不想嫁!”她一心放在怎麼恢復平寧郡王府昨日的輝煌,哪有心思嫁人,更何況誰會娶她?

於修承臉色略微一沉,也不想嫁給他嗎?他哪點不比那幾個人強,嫁他是她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