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國公陸況站起來附和著:“是啊,今日是於太傅請宴,耿大使,改天入宮了,保證讓你們比試個夠!”

耿吉勇怎會放過這個機會,每次入宮比試皆被大慶皇帝拒絕了,每次非常強硬,這一次無論如何他也要讓兩國比試一場。

他笑著道:“唉,賀太師興國公,擇日不如撞日,我們這幾位琴師,是看到令千金技藝高超,一時技癢,忍不住想跟她切磋,再說,我們這幾位琴師不是挑前面幾位琴技差強人意的小姐,這位可是賀太師家的嫡系大小姐,琴技在大慶是出了名,除非賀太師是害怕令千金輸給我們這幾位琴師?不過話又說回來,比一比又沒什麼,不過是三年貢錢而已,又不是五年十年,哼!”

賀敬見西域大使滿臉笑容,嘴邊快咧到耳根子上了,便知這場比試他們有備而來,不能比試。

但在坐的所有大慶小姐和同僚被耿吉勇的話激怒了,他們大慶泱泱大國,怎會允許一個西域番邦的小國在他們面前逞勢。

“賀太師,應下來,寧姐十三絃彈奏那麼好,怕這幾人?”

“是啊,賀太師,讓寧姐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西域番邦之徒,在大慶面前比琴技,不讓他們看看大慶實力,他們是不知死活!”

“寧姐,應下,快應下!”

“……”

一眾官員憤慨的讓賀吉寧跟四個琴師比,但只有賀家人知道,這場比試不是輸贏的事,是事關西域向大慶臣服的國事。

賀敬餘光瞥向一旁的於修承,想讓他攔下這場比試,但見於修承正悠哉的冷眼觀看著,甚至還有一絲期待他們之間的比試。

他左思右想不知該怎麼辦,只能主動跟於修承稟報:“太傅大人你看……”

於修承道:“太師,既然諸位大人想看看這場比試,不如就滿足他們,賀家小姐我是知道的,琴技了得,長公主不是把十三絃給她了嗎,讓她今日為大慶長長臉!好好的跟西域的幾位琴師鬥琴!”

“可是……”賀敬想說他女兒已經展示過了。

“怎麼?賀太師是擔心令千金會輸?放心吧,我對令千金很有信心,我可是吧全大慶的希望寄託在她身上,賀太師別讓我們失望了。”於修承帶著命令道。

賀吉寧倏然看向於修承,不敢相信他會讓她去比試,他不知道這不是比不比的問題!

“哈哈哈,於大人不愧是大慶皇上身邊第一人,就是比其他人爽快,大氣,於大人在下佩服!”耿吉勇衝著於修承拜禮道。

於修承笑著說:“你們有四人參加比試,我們這邊只有一人,倒不是大慶沒有以一抵四的能力,只是賀家小姐孤單一人,未免單薄,公平起見,賀家小姐可以在堂下的人中,選擇兩人作為幫手!以三抵四,不算欺負幾位琴師,又能展示賀家小姐的能力!”

賀吉寧聽著給她兩個幫手,嘴角彎起一抹苦笑,這點不足以彌補她心裡的委屈,讓她獨自去面對那麼多外敵,他有沒有想過她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萬一輸了,可是會被人嘲笑!

她微微抬眉看向臺下時,竟然沒有一個人抬著頭,誰也不願意幫她。

賀吉寧看向平時跟她好的姐妹,她們主動避開她的視線,就連陸如嫻把頭壓的低低的,生怕她看向她。

她的心猛然一涼,她們平時圍著她轉,如今卻個個對她避恐不及,沒一個人願意幫她,她咬牙切齒的瞪著那些同伴,怪不得患難見真情,以往她們都是表面討好。

“賀小姐,伱看我行嗎?”在臺子下的角落裡,突然一個脆靈靈的聲音響起。

蕭清看著身邊的胡紫蘊突然站起來,昂著頭看她,這姑娘虎啊,知不知道等會她將會面臨的是什麼?就貿然敢站起來,無所畏懼啊!不過,她還是默默的為她舉起手鼓掌,這姑娘能處!有事她真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