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修承聽到這兒,心頭突然一喜,臉上隨之浮上笑容,那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清凌凌的聲音,跟她的那雙眼睛一樣,水淨淨的非常靈動,她昨晚沒住在永寧郡王府麼,沒黏在那混小子身邊。

他不知不覺已經把手背在身後,她還是獨來獨往,不會同旁人過多交集。

“喂,你還沒告訴我們你是誰,我們來此可是奉了宮裡的命令,平寧郡王府上上下下都歸我等管理,你是哪來的野丫頭,敢在這兒逞勢,不知道這裡是禁地,伱再不束手就擒,別等到天亮城衛兵尋來,到時將你抓起來,送去應天府!”一個婆子大喝道。

於修承嘴唇淺笑,這些話若能嚇住她,她一人就不會走到今天,他看了看圍牆不算高,周圍還有樹枝做遮擋,他終身一跳,跳上圍牆,悄聲的找個舒服的位置坐下觀看她怎麼對付這些刁奴。

不看不知道,這一看,地上已經有兩個男人捂著眼睛疼的死去活來了。

只見蕭清帶著幾分氣勢緩緩柴房門前走下來,雪白的臉紅撲撲的,烏黑的頭髮挽成平髻,走姿端肅,神情頗威,但見她眼底烏青,想必昨晚沒怎麼睡,她走至婆子跟前,自帶威勢的氣場,令婆子不自覺的後退兩步。

只聽蕭清不急不緩的反問:“宮裡,宮裡誰會折磨皇上的親姑姑?你可知誣衊皇室是死罪!不想說不要緊,我這就綁了你們送去官府,告你一個誣衊皇室的大罪!”

霎時,蕭清伸手抓著中年婆子的肩膀往下一摁,膝蓋一抬,中年婆子當即吃了一痛,蕭清拿出鐵管朝著她眼中一噴,婆子當即倒在地上捂著眼睛疼的亂叫。

再看地上另外兩個男的,她躬身走了過去,在他們身上搜了一遍,結果在一個身穿玄衣赤邊的男子腰間摸到一枚金色的令牌,她拿著仔細一看。

“輔政太師……”蕭清念著,思慮一刻:“你們是賀太師的人?”

此時地上的男人搖著手,拼命的掩飾:“不,不是,我們不是賀太師的人……”

蕭清拿著令牌往他頭上敲了下:“蠢蛋,連說個謊話也不會,去死吧!”

她拿著令牌在手裡轉了幾下,看著兩個男人若有所思。

兩個打手害怕她手裡的鐵管,捂著臉見她奇怪的笑。

“你,你想做什麼?”其中一個打手害怕的問。

蕭清道:“你去把正堂的兩個屋打掃出來,我們今晚要住進去!另外,……你,你去幫我買些家當,比如被褥,衣物……”

另一個打手害怕的道:“女大人,你還是讓我打掃吧,我們哥兩還沒掙到錢,就被你打到了,身上沒錢給你買家當!”

蕭清從身上拿出兩錠銀子扔給他們:“呶,這裡是二十兩,傍晚我要看到我剛說的,另外再買些米麵,肉菜,若是不夠,每樣少買些。”

打手一看地上的銀子,想到可以去採買,若有所思的眨著眼。

蕭清看出兩人的心思,一巴掌拍在打手的頭上:“別想著趁機逃跑,剛對你們噴的毒霧,若是到了晚上沒有我的藥,子時前穿腸肚爛而死!”

兩個打手一臉驚恐的互望一眼,隨即連連磕頭:“是是是,女大人,申時左右,我定會回來!”

兩人撿起地上的二十兩,嚇得跑出去了。

地上的中年婆子連忙跪下來:“女大人饒命,女大人饒命啊,我們是從賀太師家來的,是賀太師奉了皇命,讓我們來幫忙清理餘黨……”

“府上的財物和下人也被你們掠走了?”蕭清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