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襄,叫什麼爹孃,你快快住嘴,這剛回來你就胡說八道,好歹讓我們先和小郡主說說話!”趙琦喝道。

趙卓襄一聽親爹的語氣有點兇,擔心蕭清會因此不高興:“爹,清清剛回來,你趕緊把說話的態度改改,伱看看你,一把年紀了,火氣越來越旺,說話一點也不溫和,爹,以後我不准你對清清說話這麼兇!”

趙琦一咬牙,氣的頭髮昏,這生的什麼兒子,這是什麼兒子?都說養兒防老,簡直是放屁,在他家裡養兒子是專程氣死老子。

他臉色氣的發白,眼看著就要發火,蕭蕊見局勢不對,急忙攔下,給趙卓襄使了個眼色,道:“好了,好了,你爹知道了,清清剛回來,就見你父子爭吵,也不怕她笑話你們,你也是的越大越沒規矩,怎麼這麼跟你爹說話?”

趙卓襄覺得奇怪,反問:“娘,我爹說清清,清清還沒生氣,他有啥好生氣?要生氣也該清清先生氣,他不讓清清喊他爹,清清還沒生氣,他氣什麼?”

趙琦一口胸腔血差點噴了出來,逆子,逆子!

“你個逆子!”

趙卓襄賭氣道:“爹,我說的……”

“阿襄,我有點累了!”蕭清及時勸住趙卓襄後面的話,免得他把她推入更深的深淵。

她微微福禮:“姑父,姑姑,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趙琦悶哼一聲,鼻音極重道:“這些年冒充的人道行越來越高,連在宮中行走的規矩都學會了!”

“爹!”趙卓襄顧慮的回頭看了眼蕭清,見她沒有反應,心裡擔心著她會生氣。

“郡王爺理應有此擔心,當年清清不懂事,在姑父書房裡跟阿襄捉迷藏,不僅打碎了姑父的琉璃硯臺,還把姑父的小腿劃傷了,這麼些年,傷疤雖然淡了,但肯定還有一道痕跡在,這件事清清銘記在心!”蕭清回憶著說。

趙琦聽到這事,眉頭緊皺著,這事他咋不記得了,不過他小腿的確有道淺淺的疤痕。

“是是,這事你還記得啊,不是說你記不得以前的事了麼?”蕭蕊噓問著。

蕭清道:“回姑姑,清清是最近才回想起以前的事,其實有的還沒想起來。”

蕭蕊聽著她細聲細氣的說話頗為驚訝,果然長大了懂點事了,之前那市井潑婦的樣,她還擔心她家阿襄會被帶成市井混混,還擔心她們給的接風禮太單薄她會大鬧,沒想到這麼平靜。

“呵呵,清清,好不容易回來,要不你先跟著婆子們去洗漱入席,吃點東西歇會,等會我跟你姑父再去同你說話?”蕭蕊笑著吩咐道。

蕭清搖著頭:“姑父,姑姑,不用了,清清未先回家,想先來拜見兩位,一來是感激這些年姑父姑母對平寧郡王府的照顧,二來是請罪,之前清清在姑父家多有放肆,姑父姑母次次偏愛容忍,為此,清清給兩位磕頭感謝!”

她跪下來對著趙琦和蕭蕊磕頭:“姑父姑母請受清清三拜!”

“嘭!”

“嘭!”

“嘭!”

蕭清磕了三個響頭,看的一旁趙卓襄心裡著急,但他又不能攔阻,她這麼做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