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死,那個死胖子最該死,誰遇到她這種人,誰不想掐死她?”張梅燕憤恨氣洶洶的罵道:“那個賤人羞辱我,羞辱我兒,羞辱我女兒,她就算死一百次,死一萬次不足以解恨,我還想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能掐死她最好,她立刻死了才好!

“可是內掌櫃,差役們都說大掌櫃太傻太糊塗,他要掐死蕭氏時正好當著縣太爺的面,還是在審案的公堂上動手,好在大人還沒定罪,有迴轉餘地,不然大掌櫃這次可就慘了。”

“那賤人又沒死,能有多嚴重?”張梅燕憤怒問。

小廝道:“內掌櫃,你不清楚大慶律例,大掌櫃這事往嚴重了說,他在跟朝廷為敵,跟匪寇無異,先打板子壓入地牢,還是看在蕭氏不追究的份上,若是蕭氏追究下去,大掌櫃就要往重的判,十年十五年牢飯都有可能,到時不僅僅大掌櫃坐牢,家裡也跟著受影響,三哥的科舉直接從縣衙名額中劃去,半生不能參加科舉考試,喬氏酒樓還要抵給蕭氏作為賠償!這些事捕快們傳遍了。”

“啥?”母女三人聽到此處,齊聲驚愕。

張梅燕更是扶著頭連連後退幾步:“哎呦,哎呦,我的頭,我的頭……”

“娘,娘?”喬淑畫嚇得連忙扶住張梅燕。

張梅燕搖搖欲墜,只覺得天昏地暗,天旋地轉,她的頭像是被什麼重重的一棒子,打的她暈頭轉向。

喬茂書是她的命根子,他的仕途之路就是命根子上的藤幹,他的科舉要是沒了,她就不活了。

“娘,娘,你咋了,你咋不出聲?”喬淑棋害怕的問。

張梅燕看著兩個不爭氣沒用的女兒,她一口氣沒提上來,兩眼慢慢合上。

“蒼天啊,造孽啊,這是要亡我喬家!”張梅燕突然捶胸大叫一聲:“為何讓那個野種決定我們家的事?為什麼?為什麼?”

賤人恨不得她們家人全都死,她怎麼會輕易放過他們家?

喬淑畫見娘突然發狂,心裡害怕極了,抱著張梅燕搖晃著:“娘,娘伱這是怎麼了?那胖子咋能決定我們家的事,娘你別嚇我,你這個樣子我好害怕,娘!”

那死胖子又不跟她們一家,憑啥決定,輪到她決定。

小廝走上前看他們一家瀕臨離散,擔心的道:“內掌櫃,你可不能倒,你們家正是關鍵時候,是要看你,你那兩個小姑子嚇得早就躲回家裡,小人去敲門,他們個個把門緊閉關上,不肯見小人,內掌櫃你要是倒下了,這個家就真完了!”

大掌櫃和二掌櫃都入了大牢,內掌櫃又氣的倒下,能指望這幾個溼手不沾陽春水的小姐?

張梅燕氣的一口氣上不來,漲紅著臉死死的抓著喬淑畫:“對,我不能倒,我不能倒,要是倒下就如了那賤人的意,我不能倒!”

“娘,我們該怎麼辦,我聽阿星說,爹的事好像很嚴重,爹該不會做一輩子的大牢吧?”喬淑棋哭訴著問。

張梅燕一把推開她,倏地坐起來,兇狠的喝道:“胡說啥?你爹不會,你哥也不會,誰也不能攔下咱們家的富貴!”

她轉而看向阿星,道:“我去想辦法,我去想辦法,阿星你去書院把茂書找回來,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