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院大人,你看我等皆是兩手空空,只帶筆墨,而喬鴻卻帶個箱子來,考院大人待會可要檢查仔細了,免得有什麼遺漏。”祝止行似乎在暗示著什麼道。

護衛冷哼一聲,聲如洪鐘道:“我還不信了,誰敢在考院裡作弊,若是查出來誰作弊,終身不得參加科舉!”

喬鴻嚇得趕緊將書箱開啟,從裡到外,把所有的東西倒出來,拿給考院護衛看。

“大人,我這裡除了筆墨,啥都沒有,只因頭一次來考院,不知準備那些東西,又沒有同窗願意告訴我,故而提著書箱前來,請大人仔細檢查!”

考院護衛一擺手,不願檢查:“收起來,等會自有人檢查你的書箱,我可不敢動你們的東西!”

歷年有學子進考院前讓別人碰了,查身時查出帶紙的東西就連帶著護衛抓著去判罪。

喬鴻應了聲是,退到臺階下面。

剛退到臺階下,就聽到周圍人的嘲笑聲:

“瞧他那樣,十二三歲就敢來考秀才,自不量力!”

“他還以為韋教授真的願意收他,讓他考秀才不過是為了打發他!”

“可惜人跟傻子一樣不明白,還真跑來考秀才,連童生都不是,也配入考院考秀才,真以為自己是侯府世子那樣絕世之才?”

“人家可是有個了不起的娘,沒有驚天之才,也能入書院,咱們無依無靠能一樣嗎?”

“一個成天拋頭露面的娘?一看就不是啥正經人,還跟咱們一起在九王面前顯擺寫字,真不怕丟人!”

幾個人低頭正說的起勁,不知喬鴻何時來到跟前了。

只見喬鴻繃著臉,氣沉沉的瞪著幾人,厲聲道:“嫉妒同窗,中傷同窗的家人,便是瑤山書院的學子做出的事?敢問幾位師兄考秀幾年了?看樣子不止兩三年,依師弟看幾位師兄,若論起文章學識品德,諸位師兄才德全無,若論起惡語中傷,卻比山村野婦,市井宵小,還要猖狂,難怪幾年未中秀才,心思都用在歪門邪道上了,幾位師兄不如回家種地,料理家裡鋪子罷了,不然讀一輩子書也只是在侮辱孔聖人!”

“伱說什麼?”

“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說我們?”

“你不過是低賤商戶的兒子,如今仗著韋教授的勢,在我等面前恃寵而驕,自恃高貴罵你的師兄,你也太囂張了!”

“就是,骨子裡就是個下賤的奴子,還想著跟我一起讀書?”

“……”

喬鴻冷眼掃視幾人,眼底皆是輕視,沒有絲毫懼意,做足了準備和這群人舌戰到底。

“你們錯了,錯了!”這時從喬鴻身後走出來一位少年郎,面如麩糠之色,神如駿馳之風,行動處自帶文人傲骨。

雖然長相稍欠,但言語中頗有文人之風。

考院門口的學子當即噤聲看向來人。

“徐子航,說誰錯呢,你出來攪和啥,我們說他跟你有什麼關係?”一學子指名道姓質問來人。

徐子航瞥了眼那群學子,隨即從地上將喬鴻的書箱收拾好遞給他,提醒著:“身為瑤山書院的學子,三者不可離身,一者筆墨紙硯,二者先生教誨,三者隨身書具,離了三者,便不是一位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