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卓襄想了想,又說:“哦,對了,既然是你們家辦的喬遷之喜,我怎能不帶賀禮來白吃白喝,吾的馬車上,有一箱子好玩意,是我從上京帶來的,本來想在路上把玩,那現在就當賀禮送你們了,昆節,你去給這婦人拿來,就算是吾今日的賀禮!”

“是,郡王,屬下這就去!”姜昆節拜著禮,就去了馬車旁。

“郡王使不得,郡王能入我家吃杯水酒,已經是我們三生有幸的事,怎能要郡王賀禮?郡王使不得!”蕭清福禮懇求著。

“啥使不得,別婆婆媽媽!這些東西,伱看到肯定喜歡!”趙卓襄看她又給他行禮,心裡生氣,想當年她為了這些東西,可是追著他兩條街打,如今見他咋動不動就行禮,沒有當年半點威風。

“是!”蕭清遲遲的回應一聲。

一旁的村民們無不驚喜,他們村裡還沒有這麼貴重的人物來過,能款待郡王的吃食,是他們瑤山的幾輩子的福氣,這個大福在今日落到老喬家的頭上,真是喜上加喜啊!

更別說小郡王還送上了賀禮,村民們見姜昆節一箱箱的賀禮搬了出來放到蕭清屋裡,臉上的驚詫一直沒停下。

這是老喬家祖墳上冒青煙了。

而喬祥民和方槐一臉驚愕,他們剛剛沒聽錯吧,小郡王竟然讓蕭氏將他們趕走,還要在蕭氏品嚐酒宴!還送上了賀禮,一連三個操作讓他們震碎五官的舉措!

他是小郡王,是小郡王啊,怎會來蕭氏家裡吃這種東西,還給他們送禮!怎配他的身份!這是個假郡王吧!

喬祥民跟姐妹兩人,手攥的緊緊,死死的盯著蕭清得意的笑臉,恨不能將她撕爛了。

錯過了今天這個機會,再想來找蕭氏的麻煩,就難了。

可這時上前去理論,他們也不敢造次,畢竟是小郡王,能在這個破村落裡出現郡王,是這個村百年修來的福氣,他們要在這個時候跟蕭氏鬧,那就是跟整個瑤山村在鬧,跟瑤山幾個村的村民在鬧,跟整個瑤山縣在鬧,他們不傻。

但就這麼讓她們忍下去,她們也咽不下這口氣。

幾個人同時看向祝錦堂,他可是鹽使的堂親,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給小郡王拜個禮才好。

於是,方槐和喬祥民默默的走到祝錦堂身邊,兩人對著祝錦堂擠眉弄眼。

祝錦堂見兩人怪異,眼珠子一轉,壓低聲問:“你們……這是啥意思?”

“那是真的小郡王麼?憑你的身份可以去跟前行個禮,露個臉!”方槐暗戳著他說。

祝錦堂苦笑一聲:“你們說啥呢,看他的護衛隊當然是小郡王,我怎能到他面前行禮,你們剛沒看到,屈中意行禮,小郡王都不理他,咱們這個時候,別去跟前最好!”

喬雲翠聽著他廢話多,一把將他推了出去。

“都是當官的,說個話能把你咋的!”喬雲翠譏嘲道:“還是什麼鹽使,我看是掛名的官!”

祝錦堂白了眼喬雲翠,一個潑婦懂啥?她以為天下的官一樣大啊?

正當所有村民都恭敬的站在那兒,誰也不敢動,祝錦堂一個踉蹌動了一大步。

趙卓襄餘光瞥了眼他,站住看向他,想了想剛才村口的混亂,他就是其中一個。

“你不想我來吃酒席?”趙卓襄問。

祝錦堂一怔,見所有人在看他,他訕訕笑下,隨後嚴肅回道:“沒有,沒有!小民沒見過郡王這麼尊貴的人,激動的站了出來,想近一點看郡王,瞻仰郡王的風姿!”

說完他焉了腦袋,嚇得臉通紅,不敢左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