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想著求人幫忙,總要拿出誠意來,她饒到壯士的面前,雙手抱拳說:“壯士,我叫蕭清,今年十八歲,瑤山村人,記憶中讀過書,識得幾個字,懇請你帶我去找水源,壯士若是覺得有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會盡全力幫忙!”

壯士見她頗有男子的爽利,想到這些天觀察的結果,這婦人沒有惡意,只是對山澗的菌菇和栗子感興趣,想到她每天握在手裡的鐵器,迫不及待想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把你上次噴射豺狗的武器給我看看!”壯士說。

蕭清一聽武器,眉頭緊皺著,果然,沒有男的不愛兵器。

她從兜裡拿出一個鐵管的噴霧劑,遞到壯士面前:“你說的是這個嗎?”

壯士伸手想去拿,蕭清一把收回來,笑著問:“伱喜歡這個?”

壯士深邃的眼眸注視著她,點了點頭。

蕭清見他眼神清澈,迫切的渴望拿到鐵管。

她問:“你先告訴我,你叫啥名?”

壯士臉色一凜,收回手,快速扭過頭,不再看鐵管噴霧劑。

“壯士,你要是拿了這個,可就答應我了,那我總該知道你的姓名吧,我可是把你當朋友!知道朋友的姓名不是應該的嗎?”蕭清挑眉說道。

壯士沉默片刻,遲遲迴轉過來,說:“我沒名沒姓……不,不對,我是,我是記不得叫什麼了。”

蕭清一怔,她沒想到還有人不記得自己叫啥,不過,這也沒啥,她若不是身上有個平安符,她也不記得自己叫啥了,他們也算是同命人。

她想了想說:“那我總不能天天壯士的叫,對你也太不尊重,不如我先給你取個外名,等哪天你想起來了,我再改口呢?”

壯士無所謂的點點頭:“嗯,都行。”

他在深山裡六七年了,沒人和他說話,沒人叫過他,對他來說,叫啥無所謂。

蕭清看他蓬頭垢面,身上襤褸,不知姓名和身世,又身處深山,認真想了下:“就叫你阿亂吧,雖然名字很隨意,但很貼切,一個亂糟糟的人,亂糟糟的人生!”

壯士:“……”

阿亂?虧她想出這麼差的名字,真是無知的婦人。

蕭清將手裡的鐵器噴霧劑遞到他面前:“呶,給你了!這東西不能對人噴!”

阿亂拿著手裡的圓筒鐵器,上下左右看了看,看不出那噴出白霧的口在哪裡,從哪裡下手。

蕭清笑著教他:“在這裡,摁下這個,你對著空氣或者蟲蟻摁下試試!”

阿亂聽著她的話,將口對著空氣摁下,“呲呲”的一聲,白色的霧就噴射而出。

“好厲害啊!”阿亂驚訝的道。

蕭清見他對武器的執迷,單純的把玩著噴霧劑:“阿亂,我要去綠豆下面看看,我先走了!”

阿亂隨意嗯了聲,不管蕭清去哪兒,帶著圓筒噴霧劑就走去深山。

蕭清看他背影離開,嘴角笑意濃濃,真是個單純的人,有個武器就能滿足。

她獨自來到綠豆的那塊地,想試試綠豆邊上能不能撒點青菜菠菜芹菜的種子,最關鍵的是辣椒,小米辣,如果能長出來,到了冬天說不定家裡有幾口青菜吃了,她的辣椒量會多出一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