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亂氣笑了,語調不高不低,但足以讓在場的人聽到:“張老收誰本該是他自己的意願,和你們無關,若張老收個關門弟子還需要經過你們同意與考量,那我相信你們這群人有一半不能入得了張老的門下!”

阿亂看向那領頭的學子,怒指著他:“伱啊,你既不是張老的學子,又來煽動這麼多學子過問張老的私事,我看你是成心讓張老難堪!試問哪個門生會為難自個老師?你們既然不願意讓蕭氏成為關門弟子,就該去張老門前多次勸說,再三勸住,為何你們來這兒威逼蕭氏,讓她主動辭別張老?你居心何在?啊!”

兩句話把那領頭的學子嚇住了,那學子左右看著兩邊的人是不是相信阿亂的話,最後他退後兩步。

“我是張老的學生,我今天就是為了張老報一聲不平!”那學子的語氣顯然底氣不足。

阿亂截過他的話,笑著道:“既然你是張老的學生,那你應該瞭解張老的品性,張老是希望看到你們把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還是息事寧人?還是說,張老希望看到你帶著他的學生們一起威逼他親自挑選的關門弟子?”

“張老……張老……”那學子吞吞吐吐的道。

其他學子們眼神互動了下,用腳趾頭想張老當然不希望他們來逼迫蕭氏,更希望他的門生互敬互愛,互助互問,怎會希望他們鬧成這個局面?

“是,老師不希望我們這麼做,他對咱們肯定失望至極了!”

“他說的對,咱們只顧得一時氣憤,忘記了老師的教誨!”

“咱們對不住老師對咱們的一片心啊!”

“是啊,咱們對不起老師啊!”

“……”

一時在場的學子全都垂下頭來,懊悔自己跑過來逼迫張老的關門弟子。

那領頭的學子眼看著大勢已去,而身後的學子們垂下頭默默後退著,有些要準備離開。

阿亂見他們尚有一絲猶豫,他朝著眾學子一拜:“諸位學子請散了吧,請相信我家掌櫃子一次,她向來說一不二,張老不是糊塗人,侯府世子更是人中龍鳳,豈會允許他的閨房之事傳出來,還請諸位學子儘快散了,等我家掌櫃子查明白此事,定會給張老一個滿意的交代!”

蕭清見阿亂有條不紊的處理這事,心裡十分感激,這些話由他來說,最合適不過,她若說這些,在這些學子面前,公信力差了很多,他們只會認為她在為自己開脫,在狡辯,不僅不會散了,還會把這事鬧得更大。

她實在不想麻煩張老,這些天他的名聲跟她緊密牽扯著,她帶給他的只有不配兩字!

學子們羞愧的向兩人回一禮,便轉身離去。

那領頭的學子在蕭清和阿亂拜禮之際,隱入學子中悄然而去。

蕭清餘光瞥見他的離開,沒有攔著,攔住他沒用,他不過是聽吩咐辦事的,如今她只想知道,他口中所傳的事是不是真的,還是他們為了打擊她故意傳出這種謠言。

阿亂回頭給蕭清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他們進去再說。

蕭清默默的轉身,隨著阿亂走入清風酒樓。

周川這時已經找了個座位坐下來,就等著兩人進來。

他看著他們進來,他晃動著手,招呼著兩人。

“這邊坐,快來這邊!”周川道。

蕭清和阿亂走過去,兩人挨著周川坐下來。

“蕭掌櫃,剛才阿亂跟我在人群裡打聽了這件事,據說鬧事的是興國公府裡的人,他們說的這事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