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尷尬的哂笑一下,揉著眼道:“對不住啊,把你當被子和枕頭了!”

阿亂眼睛瞥視她,忽然又打了一個噴嚏。

“呦,凍病了?”蕭清擔心的問。

阿亂指著她,示意讓她先起身。

蕭清哦了聲,連忙起了身。

“我帶你去看看大夫吧?”蕭清關心的問。

阿亂又一個噴嚏出來,蕭清將自己的手絹給他,只是他左胳膊似乎動不了,坐在地上換右手去接。

他接過手絹,擦了擦鼻涕,一臉嫌棄,夾著鼻音道:“你這頭有千斤重啊,壓的我左胳膊想抽都抽不出來,還把我抱的那麼緊,勒的我喘不過來氣,伱這力氣比爺們還要大,不僅睡相差,還說夢話,你說你一個十八歲的婦人,怎麼從頭到腳全是毛病?”

滿臉的嫌棄掩飾不住,蕭清臉色耷拉下來。

只是一聽他鼻音那麼重,心裡又軟下,她能安穩的睡一夜,多虧了他,他倚著牆,給她擋著風,沒讓她身子碰牆,地上鋪的厚厚的籮筐,也是她在坐著,又放了一夜的風,才令他動感冒了。

如今他說的話再難聽,蕭清也沒有半分氣意,他這病為她病的。

“你少說兩句,聽你的鼻音有多重,你不開口就沒人知道你得了風寒,吼出來的聲音,跟大象長鳴一樣!”蕭清蹲下身,給人家籮筐收拾好。

阿亂又一個噴嚏而出。

蕭清抿嘴一笑,去扶他起來:“走,帶你去喝點熱湯,然後去看大夫,吃點藥!”

阿亂沒說話,再次又打個噴嚏,被蕭清扶著往外面走。

此時,上京的天已經亮堂了,街上賣吃的也擺上。

她拉著阿亂的胳膊走去街上。

巳時三刻,兩人吃了早飯,看了大夫,回到清風酒樓。

白天就算賀太師和興國公的人不敢來,晴天白日,天子腳下,他們再囂張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面抓人。

此時,門口的周川不知等多久了。

在人群中看兩人回來,他連忙上前。

“哎呦呦,你們兩個咋一夜沒回來,這是去哪兒了?太師府和國公府的人來問過幾次了,尋問你們的下落,不是去赴宴了,你們兩個去哪兒了?。”周川急著問。

他見蕭清攥著阿亂的胳膊,眼底陰涼,他一把拉過蕭清的胳膊,站在阿亂和蕭清中間。

阿亂此時頭昏濛濛的,腦子都不清醒了,哪管誰拉著他。

“回去睡覺了!”

蕭清看了眼街上的人,聽到阿亂想睡覺,看向周川道:“周掌櫃,咱們先回酒樓再說!”

周川嗯了聲,帶著兩人回去酒樓。

阿亂獨自去屋裡歇著,蕭清把藥給後廚讓他們熬好送去給阿亂,自己則是把昨晚的事說給周川聽。

周川聽罷,只覺得兩人昨晚經歷很是兇險。

“我估摸著不是賀太師的人,就是興國公,蕭掌櫃,五更時,他們可是來了好幾波人,這回你和他們算是結下樑子了,往後你在上京的生意恐怕不好做了。”

蕭清沉沉的嗯了聲,她說道:“這正是我擔心的地方,既然來了一趟上京,可不能因為他們而壞事,我想今天就去南山那邊瞧瞧,趁早做決定,也能趁早把炭火的事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