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兆舉一想到那天他被這兩人打的倒在清風酒樓門口,他胸腔的這口氣就咽不下去,兩人敢一起打他,他堂堂小公爺,被兩個庶子打,這些天被家裡人和外面人不知道嘲笑了多少次。

“大爺,你打算咋辦?這一次小的定會為你出這口氣!”小廝保證道。

“這兩個人肯定以為我要殺了這等賤民,我還沒蠢到為了一口吃的殺了他們給自己添事,不過賀中禮那廝手段殘暴,定不會放過那幾個賤民,我想,王月哲那奸人肯定猜想我要等到他們熟睡後才能動手,這一次,我偏偏不會如他們的意,他們還以為我還會著了他們的道!哼!”陸兆舉陰冷聲道:“傳下去,入更時,讓咱們的人潛入清風酒樓,等清風酒樓的人走完了,去樓上將那幾個賤民抓來,他們想在咱們之前,他們以為我傻啊?哼!我偏要在他們之前!”

小廝弓著腰:“是,小的這就去安排。”

陸兆舉想著爹今晚被人請去吃酒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不能錯過。

天色暗下,清風酒樓里人越來越少了,蔣章站在門口送著客人,餘光不時的瞥向二樓和外面。

他心裡砰砰直跳,這麼晚了,街上都沒人了,應該不會有人來了吧?

“水哥,等會你把門關一半,晚上風大,仔細吹到堂裡的客人了。”蔣章大聲道。

“好咧,掌櫃子,伱放心吧!”店小二阿水道,忽然他想到二樓正在吃飯的客人,快速跑到蔣章身邊:“掌櫃子,二樓咱們真不要去伺候著?不是說要吃一晚上,沒咱們在旁邊,萬一需要個使喚的人,咱們不就怠慢了?”

蔣章道:“上面有兩個掌櫃子在,還需要你啊?幹你的活去,別廢話,也不要亂看。”

阿水嘿嘿笑著:“是是是,掌櫃子那今晚我讓他們都早點歇息。”

蔣章嗯了聲,往樓上看了眼,又看向外面的黑漆漆的晚上,然後長長嘆了聲氣,唉!二樓那一個包廂裡,是他的祖宗,他可不敢去。

快到一更時,天黑下來了。

蔣章看著堂裡為數不多的客人,他走了進去,這都一更多了,店裡的客人還不少。

不過這些人點了幾盤菜吃了一晚上,也不喝酒,也不划拳,他們咋這麼能坐?

等門口幾桌客人走後,蔣章見那三四桌客人還沒起來的意思,乾脆他選了個位置,坐在他們一旁等著。

今晚原來想早點打樣,睡早點,也好應對明天的事,可一想到二樓那一個廂房裡的人,還有堂下這幾桌人,他覺得還是再等會,不知道明天還有沒有生意做,能多賺點錢,就多賺點。

蔣章坐了會兒,覺得眼前晃的厲害,昏昏沉沉又困又乏,不知何時就趴在桌上。

三四桌的客人見蔣掌櫃和其他店小二睡下,幾個人互相遞了個眼色,起身往樓上走去。

“雀哥,我聽小公爺的意思說,要活捉他們,萬一他們跟咱們動刀子,要不要還手?”

“小公爺說不能鬧出人命!”雀哥道。

“是,雀哥,那我們把傢伙收起來!”小廝笑了笑:“雀哥,聽說他們在二樓那個廂房裡吃東西,你帶人去樓上,我們後院門口,留下兩個兄弟去門口看著?”

雀哥應著聲:“好,你們切不可亂跑,等我們出來,萬一樓上動靜大了,你們記得趕緊上來幫忙!”

“是,雀哥!”小廝道。

雀哥帶著五六個人往樓上走去,他們腳步很輕,等來到廂房的門口,他們拿出迷香,往屋裡吹了幾口,然後等了好一會兒。

雀哥覺得迷藥差不多奏效,朝著身後的兄弟們揮了揮手:“咱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