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這隸書可不好寫,你說這婦人能寫好嗎?”劉老擔心的問。

張九日搖頭:“她說會兩三種,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寫隸書,不過她寫的沒意境沒特點也沒關係,我主要等她第三場比試,那是自由發揮的時候,我想看看她那張狂的字,還能怎麼寫,想想都令人期待啊!”

劉瑾卿皺眉思慮:“張老,你不說我還沒發現呢,這位大師性子輕輕柔柔的,笑起來也可人,咋這筆一到手上,就寫出天下最張狂的字,這反差太大了。”

張九日想了又想,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人不可貌相!”

兩人為蕭清提著心,雖然小花楷不錯,但隸書可不能寫太差,不然他們心底的期望,就有遺憾了。

第二場的鐘聲已經敲響。

蕭清聽到鐘聲後,開始想著要些啥。

隸書是從篆書演變而來,不難寫,但若是要想寫好最難,古人云:隸書字形如龜如鱉。

想要寫的獨特,寫的古韻有致,又寬又扁,橫長豎短,非常難。

蕭清看到長長的捲紙,她皺眉凝思,回想著隸書該怎麼起勢運筆。

想到《曹全碑》的逆入平出,以圓筆為主,不知道大慶朝有沒有人臨摹過,她回想著腦中的那些字,隨即寫出一副清代的對聯來。

春風大雅能容物,秋水文章不染塵

隸書寫的比較慢,她一字一畫的回想著該怎麼運筆,怎麼轉角,再做整體規劃。

寫了幾個字,蕭清找到了感覺,於是把第一張紙廢掉,重新寫了一張。

那廢掉的紙被一旁的師長撿起來,端詳的看了看,看完不住點頭,他還沒見過這種隸書,不知還能平短平出的寫字。

再看蕭大師正在舞弄的筆墨,眼前登然一亮,隸書還能這麼寫?不是規規整整的按照平寬扁短,而是逆入平出。

這隸書……

師長湊近了看,眼睛瞪的大大的,一面看向正在書寫的蕭大師,一面看著她一筆一畫寫出那字的神韻。

他不敢打擾她,只在心裡默默唸著,看到每個不同的字,皆有不同的入場和出場。

他的眼睛移不開了,這還是他頭一次見人寫字移不開眼。

等蕭大師寫好後,她屬上姓名,便交給正在瞪著眼的師長。

師長看痴了,直到那紙湊近眼前,才反應過來。

“師長,我交卷了,還請你收下!”蕭清晃了晃紙,遞到了師長面前。

師長哦了聲,小心的接過那紙,認真的看了又看,只覺得看不夠,哪個讀書人會不欣賞這些書法?

他敬佩的抱拳拜禮:“大師,在下拜服!”

蕭清見他如此,等會結束的鐘聲就該敲響了,他還握著她的字在獨覽,她笑著說:“師長禮重了,還請交給張老和王爺過目!”

師長看的入迷,一時忘記他們還在比試,他還要把字給九王爺和張老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