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墨守著約定,繼續喝茶,越品這茶的味道越好,嚴子欽覺得,這杯茶是這半個月以來最為暢快的茶。

嚴子欽只覺得茶如酒,越飲越是醉人,忽然詩性大開,望著書院的雕欄畫柱,舞墨詩文,他即興吟起詩來。

唐山長和韋教授兩人陪他一起做賦,暢吟古今。

侯府

玉寧嬌小憩片刻後,在廂房的榻子上在看侯府的賬簿。

池彥手拿著一封書信,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玉寧嬌見池彥來了,柳葉眉挑了眼他。

“聽下人們說,你最近在家裡待的時候多了,之前不是常在麗香坊待著嗎?咋了,麗香坊的姑娘不香了?”

池彥將書信放在榻桌上,坐在她身邊,翹起二郎腿,閒散的點著那封信,慵懶一笑:“娘,啥香不香?我只對她們體香感興趣,我一向潔身自好啊,不然你也不會允許我去那種地方!”

玉寧嬌放下賬簿,狹長的丹鳳眼溫柔的看向池彥。

“你有分寸就好,不過,不管是怎樣的女人,伱有喜歡的就接入府裡,我成天對著這一群群老臉,看的眼痠了,處理的事情就家裡外面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有時候還真想看看她們為你爭風吃醋,然後跑到我面前相互告狀,那樣家裡也熱鬧些,如今家裡就你一個,你爹不肯納妾,你弱冠幾月了,也不肯納妾,彥兒,娘不是迂腐之人,上京那國公府的女子你看不上,我就讓你舅舅把婚事退掉,咱們家不需要你的婚姻維持,你有上心的人就放手去娶,甭管誰家的,只要你看上,娘幫你說媒!”

池彥抬手製止她,心底閃過那抹嬌小的身影:“娘,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別插手我的事。娘,這裡國公府的小姐稍來一封信,你看下。”

玉寧嬌見矮案上的信,還沒拆開看,白玉的臉上莞爾一笑:“你還沒看啊?”

池彥莫不在乎的道:“我看做啥,若是他們想借著書院的秋日書畫展來瑤山,那就來啊,又不用我陪著!”

玉寧嬌見他淡漠的臉上沒啥興趣,試探的問:“看來是心裡有人了,不想見國公府的小姐了?能告訴娘,是哪位千金小姐,還是山野丫頭俘獲了我兒子的心?”

“娘你多事,說了我的私事不用你問!”池彥說著站起來,指著桌上的信:“娘這信你自己看,我走了!”

玉寧嬌一挑眉,笑道:“哎哎,別走啊,看你對這個姑娘挺上心啊,彥兒!”

“娘!”池彥停下腳步,回頭眉心一皺:“娘,不許插手我的事!”

玉寧嬌一怔,她還沒見過池彥這麼慎重一個人,這讓她更好奇了,只是兒子這麼上心,該不會遇到難辦的事吧?

她白皙的臉上笑了笑,安慰著:“放心吧,娘不插手你的事,不過彥兒,你千萬不要留有真心,你一旦對哪個子女動了真心,你就有了軟肋,那女子便能任意拿捏你,娘見不得你受半點傷。”

池彥漠然的頷首,然後抬步離開了玉寧嬌的屋。

等池彥走後,身邊的姑姑走上前:“夫人,老奴這就去查查!”

玉寧嬌眼神犀利精亮,她沉吟片刻道:“不去惹彥兒,且由著他來,等他開口時,再出手也不遲!”

“是!”姑姑應著。

……

申時,梁霞把碗筷洗漱好,跟蕭清說了一聲,就準備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