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切部長,請問警方目前針對這幫匪徒的調查已經到了何種地步?是否已經確定了其中領頭人的身份?廣田雅美女士所說的妹妹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首先,關於這幫匪徒的調查進度目前還處於保密狀態,畢竟他們現在可能也在觀看著這場新聞釋出會;

“其次,我們確實已經查到了部分領頭人的身份,比如前日賣電視臺主持人水無憐奈;

“最後,廣田雅美小姐的妹妹是被這群匪徒所綁走的人質……”

米花町,組織某據點內。

當還在給自己上藥的水無憐奈聽到電視中小田切敏郎所說的話時,蓋上藥瓶的動作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抬眸看向了螢幕中正襟危坐的警察們。

怎麼回事?

她的假名居然被說出來了?

這可與計劃中的不一樣……

心下琢磨著,水無憐奈的目光已然落在了坐落在螢幕盡頭的男人身上。

相較於平日裡的不正經與輕浮,此時此刻面對眾多媒體記者鏡頭的上原克己明顯嚴肅了不少,繃著一張臉沒有太大的發揮空間,連平日裡最喜歡穿的澹綠色騷氣西裝都換成了肅穆的深藍色。

唯一不變的,可能就是那在場眾人中獨一份的小馬尾了。

為什麼?

計劃改變了嗎?

雙眼微眯起的水無憐奈霎時間想到了一個可能。

計劃並非一層不變的,這一點作為臥底的她很清楚。而在與上原克己缺乏溝通手段的當下,對方如果更改了計劃,那使用這種方式主動讓她看到改變以警醒她並非不可能。

“叮鈴鈴!”

就在水無憐奈陷入思考的下一秒,電視櫃旁的座機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令其瞬間驚醒——

“喂?”

“你在哪裡,基爾?”

“還在7號據點,怎麼了?”

“下來吧,坐我和大哥的車走,行動已經開始了。”

行動已經開始?

結束通話電話,穿好衣服的水無憐奈提著揹包,壓下了心頭翻湧的思緒,乘坐電梯下了樓,離開了這棟公寓。琴酒那輛標誌性的保時捷356a就停在馬路沿邊,與黑夜融為一體。

“你們已經查到宮野明美的位置了嗎,琴酒?”

上車落座後的剎那,將揹包放下的水無憐奈將目光看向了今夜親自開車的琴酒,這個男人的手上還罕見地戴上了手套。

“操之過急只會讓我們的人暴露,基爾,你與上原克己交手過,應該知道他的危險性。”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琴酒瞥了眼後視鏡,將架在指間的香菸扔出了車窗,啟動了車子後一腳踩下了油門。

“行動的內容呢?我要做什麼?”

聽到“上原克己”這個人名時臉色驟然陰翳的水無憐奈開口道。

“現在還沒定下來,得等貝爾摩德那邊出結果。”

副駕上,擦著手槍的伏特加重新將彈匣內的子彈上滿,瞥了眼水無憐奈後得意地笑道:“叫你來是醫療部那邊已經把一些特效藥送過來了,讓你過去換藥。”

“是嗎,我還以為是今晚就開始行動了。”摸了摸自己那受傷的肩膀,水無憐奈不可置否道。

正說著,琴酒懷內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