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乍一聽到這個令他感到意外的答桉,琴酒本能地質疑起了貝爾摩德話語中的真實性。

東京大學醫學部附屬醫院,三樓,安全通道內。

時刻注意著虛掩地通道門外那來來往往的人群,坐在階梯上挑著指甲吹氣的女人聞言,眉宇間不由得染上了幾許戲謔:“當然,我親自確定的。槍傷我也看過了,符合基爾逃跑前的開槍軌跡。

“琴酒,雖然很遺憾,但我不得不說你可能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如果沒有派人過去刻意引導的話,恐怕基爾此時此刻已經回到組織了,而不是二度被抓。

“只是可能而已。”

思緒在剎那間轉動,一連琢磨到了數個可能的琴灑對女人的調侃不屑一顧:“如果夠狠的話,拿宮野明美換一個再次獲得信任的臥底也不是不可能。”

“琴酒,我有必要提醒你一點,沒有證據的猜疑只會一步步把基爾逼到公安那邊。到那時候,就算她不是臥底恐怕都要被你的疑心病逼成叛徒。”

玩味地結束通話了電話,最後瞥了眼手中這份報告後,貝爾摩德輕笑一聲,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打火機,注視著它在火焰下逐漸燃為灰盡。

“有趣。”

一腳踩滅了灰盡中搖曳的晦暗火苗,霎時間變臉的貝爾摩德拉開門,神態自然地走出了安全通道,並重新將“施工中”的警示牌踢了回去。

迴歸混入的隊伍中,她的隊友們此刻正在七嘴八舌地詢問著主治醫生具體情況。

“神木醫生,宮野小姐她現在怎麼樣了?”

“關於這點你們大可以把心放回肚子裡,她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接下來就只需要靜養就可以了。”

“是嗎,真的是太感謝你了神木醫生。”

“不客氣,這是我的工作。”

斑白了兩鬢的老者面對著一眾公安的圍繞說話時依舊有條不紊,神清目明的模樣是這個年紀的人裡少有的,說話聲亦是中氣十足。

這個人貝爾摩德有點印象。

神木足一郎,東大醫學教授,業界泰斗級人物。

曾經也在組織的考察名單中,但在隱晦接觸並調查了一段時間後就放棄了,這個人主攻的方向與組織所需要的醫學人才不搭架。

“喲神木,今天下班別忘了啊,井上他們都在。”

“你還不放心我嗎,放心,一定到。”

偶有路過的另一名老教授看到了病房門口的老友,笑著朝他招呼了一聲,神木足一郎點頭稱是。

貝爾摩德隨意瞥了眼後便將注意力放在了躺在病床上臉色略顯蒼白的宮野明美,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揚。

另一邊。

電話結束通話後就陷入了思考當中的琴酒沉默到令伏特加都感到了一絲不對勁,硬著頭皮試探性問了句:“大哥,怎麼了?是貝爾摩德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嗎?”

“啊,問題不是很大。”

單手壓低了帽簷,複雜思緒盡數掩藏在帽簷下的琴酒咬著香菸,聲音中聽不出絲毫情感波動:“先回去,按照原計劃,讓凱文做好準備。”

“好的,大哥。”

欲言又止的伏特加點了點頭,終究還是沒能把已經湧到嘴邊話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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