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疼疼!你上藥不會輕點上嗎,我現在可是傷員,傷員。傷員你懂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月影島診療所,淺井醫生辦公室。

偌大的房間裡一時間僅充斥著上原克己那猶如殺豬般的嚎叫,換了身白大褂手上還握著消毒器具的麻生成實雖黑著臉,但手上動作可不絲毫不慢。

破損的花襯衫被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簍裡,赤裸著上身正接受背部消毒的男人疼到齜牙咧嘴,五官線上跳舞。

“你應該慶幸他們沒有帶槍亦或者砸中你的不是刀刃,否則的話就不止是皮外傷這麼簡單了。”

完成上藥後的麻生成實取出醫用繃帶,動作嫻熟地替好友進行了一個簡單的包紮,話裡話外都透露著些許慶幸。

上原克己倒是有些不以為然:“他們要是拿槍或者拿刀那就是另外一種打法了,靈活應變你懂不懂。”

習慣性給繃帶打了個結的麻生成實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起身摘下了手套扔進垃圾簍裡。

“誒?不是,你倒是給我把這個蝴蝶結給換了啊。我衣服都沒了,待會你就讓我頂著這個蝴蝶結出門嗎?”

“有什麼不可以,你東京那輛破三菱不都還是粉色的,蝴蝶結怎麼了。”端起茶杯給自己倒了杯水的麻生成實一聳肩,忍俊不禁道。

“那叫猛男粉,你不懂。”對自己品位極度自信的上原克己認真糾正著稱呼:“和少女粉是不一樣的。”

“少在這裡扯淡了,現在還是先想想後面我們應該怎麼辦吧,你的同事什麼時候能支援過來?我們要在診療所躲多久?”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能怎麼辦,我又不是超人能內褲外穿然後衝進毒販窩裡把那群傢伙全給突突了。”

相比於憂心不已的麻生成實,上原克己明顯要淡定許多,抬眸看了眼掛在雪白牆壁上的時鐘,愜意道:“從東京到月影島花不了太多時間,佐藤應該也快到了。”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對面肯定也清楚時間緊迫,萬一直接派人衝進診療所裡不顧那些病人護士的安危開槍逼我們出來呢?”

現在的麻生成實毫不懷疑那群人絕對幹得出這樣的事。

“那我們就出去啊。”

上原克己一攤手,眼神清澈,義正辭嚴:“作為一名警察,我決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所以肯定是束手就擒,讓那群人把我們請回去面談。”

“……”

麻生成實震驚地眨了眨雙眼,覺得這人腦回路可能是哪裡有點問題。既然左右都是被抓,那先前還廢那麼大勁逃跑幹什麼?

“第一次是抓,第二次是請,這其中所蘊含的意味是不一樣的。”

興許是察覺到了好友眼中的疑惑與不解,上原克己笑了笑,自板凳上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別忘了,你我的最終目標至始至終都是川島英夫與黑巖辰次等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