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江到底發生了什麼?”沈靜語氣平靜,內心卻不是如此,等待這個答案的過程太過煎熬,她自己都不想回憶這一切。她每天表面上認真種橘子,實際上一直沒有從焦昕的訊息中掙脫出來。

林懷誡驚愕萬分:“沈靜,費了這麼一大圈周折,你真的只想問這個?”

沈靜莞爾一笑:“或許你還想告訴我,你昨天費了那麼一大攤周折是為了什麼?”

林懷誡眼神莫名,奇怪地看了沈靜一眼,別開臉。

“我知道,焦昕去都江是為了找半日花的解藥,而我是為了另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本朝開國皇帝親手以開國寶劍雕刻的傳國玉璽。”

沈靜預感到這背後多半是一個宮廷鬥爭的狗血故事,打斷道:“你懷疑這個東西被藏在四皇子夫婦的墓中,所以你跟著焦昕去了都江。那你又為什麼回來?”

林懷誡道:“在焦昕下墓之前,我的人就已經下去看了一圈,裡面沒有東西,所以我藉著焦昕和我吵架的由頭回來了。”

沈靜納悶道:“按照你話的意思,從一開始你接近焦昕就是為了玉璽,可是據我所知,焦昕家裡和林家沒有關係。”

林懷誡又莫名地看著沈靜,像看傻子一樣。

“你是衝我來的。”沈靜得出了結論。

林懷誡這才收回了看傻子的眼神:“都是衝玉璽去的。”

沈靜一直以來,都是以自己對古代的刻板瞭解來分析眼前的形勢和事件的。所以當她的生命安全受到敵方威脅的時候,除非指向明顯,否則沈靜都認為是衝著安國公府的當家人——霍昶去的。

在古代,即使是一品誥命夫人如“沈靜”,除了家中的四角天地,對外沒有絲毫話語權,所以對於是否有人直接針對“沈靜”,沈靜始終持懷疑態度。

直到現在,林懷誡的反應告訴她,之前所有的人肯定都是衝著“沈靜”去的。

沈靜佔據著原主的身體,那個“沈靜”和她一樣,早就沒有了家人,沒有人質疑這個人的突變,所以沈靜從未對原來的那個她產生過興趣。

現在的沈靜想到了更多,她自從穿越過來之後,只顧著自己種橘子,面對反覆無常的時局只主動出手過大皇子那一次,還是在得知焦昕的死訊之後,衝動之下動的手。

她是不是太過狹隘了,一直用審視的目光看這個世界,從來沒有仔細地動過腦子?

林懷誡見她臉色不虞,露出嘲諷地笑容:“怎麼,怕了?沈靜你何須害怕,在莊子裡見識過你的心性,我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啊。不過你確實什麼都不用知道,霍昶什麼手段都有,能把你護得嚴嚴實實的。”

沈靜目光一緊,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早就依賴這個男人了,也許是在穿越到國公府的第一天起,經歷了彩娟的追殺,她還是在陌生的床上睡了個好覺。

這麼多人都衝著她來,說明“沈靜”的家庭背景和他們最感興趣的東西傳國玉璽有著直接的關係。而她卻因為長時間的疏忽,從來沒有關心過這些。

沈靜自詡聰明,方才的頓悟如當頭棒喝,打醒了想要接著沉浸在盆栽培育藍圖中的她。&n 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主動出擊。

沈靜想起了實驗室裡那一堆脆弱不堪的黃銅兵器和那兩個鑄造廠,沈靜來了靈感,她完全可以做一樣的事情,只要工作做到極致,就不會東窗事發。

但是她不能著急,她手裡最有用的籌碼就是原來那個“沈靜”的嫁妝和安國公府的庇護,沈靜自己無根無基,必須穩紮穩打,一舉奪勝。

“沈靜,你現在能告訴我焦昕的事了嗎,她怎麼就出事了?”林懷誡已經發現沈靜不會動他,急切地詢問起自己關心的事情。

沈靜給暗小。(本章未完!

第五十九章 盲點

五使了個眼色,暗小五立刻用布團堵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