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之中,燭光搖曳,鬚髮皆白的老元帥病臥榻上,噓噓帶喘。那擺放在床頭案邊的虎頭兵符在燭光下熠熠發光。

“大元帥,卑職傅遠參見大元帥。”傅遠來至榻前,畢恭畢敬深施一禮道。

“傅遠啊,你可知我招你來有何事?”餘勇大元帥喘著粗氣道。

傅遠瞥了一眼不遠處虎頭兵符道:“末將不知,請大元帥明示。”

&nbsp劇中傅遠內心獨白:“莫非是因那兵符不成?”

卻聽那餘勇大元帥道:“如今西域平定在即,有勞你等啦。”

傅遠道:“都是大元帥指揮有方,方才取得如此大好局面啊!”

餘勇微微搖頭道:“非也,若論指揮有方,卻是比不得西疆守軍將領玉石將軍呀!這玉石將軍的本領你等朝廷軍士還應多多學習才是啊!”

那傅遠聞聽心中雖說是不快,嘴上卻連聲應道:“是,是,大元帥所言極是。”

“如今還有一事委託將軍,此事事關重大,還望將軍切莫辱沒使命。”餘勇用細微的聲音道。

傅遠又向床前近前一步道:“但請大元帥吩咐,末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nbsp劇中傅遠內心獨白:“莫非又是兵符所託之事麼?”

卻聽餘勇喘息了幾聲,方才道:“如今雖然西疆戰事取得勝利,然而北方邊境依舊不曾安定,胡國馬匪屢屢入境侵擾。朝廷有令,望我軍派部增援。今望將軍率領第三騎兵團馳往北境,加強守備,事關重大,萬萬不得有誤啊!”

“這……啊,是,末將遵命。”傅遠萬萬沒想到餘勇召自己來卻為此事,心頭雖有萬般不快,卻也只好強忍著領命下來。

(劇中旁白:那傅遠退下,向賬外走去,越想越氣惱,本以為此番大元帥招他來,那虎頭兵符非他莫屬,卻不料想一聲令下將自己遠遠地支到了荒蠻的北境。想到此處,那即將邁出帳門的雙腳忽然止住。)

(劇中傅遠內心獨白:“豈能容這兵符白白落入他人之手,俗言道:無毒不丈夫。一不做,二不休,此時賬內無有他人,何不趁此難得良機,奪了這兵符?”)

頓時,傅遠殺心大起,反身回到餘勇病榻前,用枕頭死死捂住了大元帥的口鼻,可憐皇朝一代名將不曾戰死沙場之上,卻死在了同黨之間的兵權之爭。

傅遠見餘勇掙扎了幾下,無有了動靜,就將枕頭拿下,將手放在餘勇口鼻處,果然沒了氣息。於是,餘勇趕緊將病榻整理了一番,又將那兵符捧於手中,假意放聲大哭起來。

戲劇演到這裡,大幕緩緩落下,適才一直面帶笑意的若風那春風拂面般的笑容忽然僵住了。

他不喜歡這出戏,不喜歡這個故事。

他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茶,偷眼觀瞧了一下四周,剛才還熱鬧非凡的酒宴忽然變得很安靜,武龍召夫婦、那主事的中年人、慕容飛、慕容朵臉上竟也無有一絲笑容,都用一種冷冷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唯有侍衛官張文軍還在兀自舉杯說笑,那模樣與周圍一片蕭殺的氣氛顯然是格格不入的。

哪裡來的如此蕭殺之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