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章 溫一楠七劍舞天涯 方書雲挺身舉九天(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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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布亦由陣中驅馬近前幾步,舉起馬鞭仰天大笑道:“方書雲,方老弟,你已平白無故強取了中土,篡奪皇位,如今還不罷手,又來西疆作甚?況且這西疆,歷來是強者為尊,勝者為王之地,今我邦落復興強盛,堪比紅日,理當取之,何來侵擾?”
方書雲朗聲大笑道:“我王朝大軍順應民心,替天行道,破除舊制,建立新政,是為大勢,是為王道,何來強取?眾所周知,這西疆之地歷來屬我中土版圖,又豈能容爾等從中攫取?”
卻聽敵陣中又一陣戰車響動,卻是趙江湘驅車來至陣前,手指著方書雲高聲罵道:“方書雲!反賊!休再在這裡花言巧語,妖言惑眾,今日本王與你再決一戰,一雪前仇。”
方書雲陣前眾人見是趙江湘現身陣前,又未見其傳聞之中瘋癲之狀,皆感驚異。
卻聽方書雲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還言道:“趙江湘,當日你龜縮於龍西做個縮頭烏龜也就罷了,罪不該串通外夷,叛族叛宗,戕害同胞,真是天理難容!罪該萬死!”
趙江湘陣中早有一將聞言大怒,高呼一聲:“王爺!休與他多言!看我與他刀槍說話!”說罷,舉長刀躍馬向前,卻是原朝都禁衛軍副統帥伯重堅。
想那伯重堅前番有辱軍令,今日策馬陣前,也算是將功補過之心切。
方山雲這邊陣中早有一將挺長矛迎出,正是殿前錦衣衛牧圖。
二人戰馬錯登,你來我往,幾個回合下來,不分勝負。
這時候,趙江湘身後轉出一輛四輪車,車上盤膝端坐一人,身穿青色道袍,只是車前有玉石簾籠垂下,看不清面目。
這道士即是那日節度使孟安與達布交戰之時,出現的所謂異能者,據傳能使法術,呼風喚雨,聚雷引電,殺敵於陣前。
今日神秘道士再度現身,但見他盤坐於四輪車上,雙手緩緩上下起落、左右開合,如荷葉擺動,又似蓮花搖曳。
溫一楠遠遠看去,那道士雖有簾籠擋面,但那動作依然清晰可見,認得那道士分明是在施展蓮花幻術。
溫一楠忙催馬上前,向那伯重堅虛晃一劍,轉身拉住牧圖馬韁繩,喝了一聲:“將軍危險!快快後退!”
那道士見是溫一楠衝上陣來,忽然停止了作法,四輪車緩緩退去。
溫一楠就高聲喊道:“你可是若月?”
那道士也不答言,調轉了車頭,繼續往陣中退去。
溫一楠又高聲喊道:“若月!可是你燒了水蓮觀?”
那四輪車忽然停住不動,然後又慢慢調轉過車頭來,那道士隔著簾籠問溫一楠道:“你待怎講?”
溫一楠就又一字一句地道:“可是你火燒了水蓮觀?”
那道士聞聽忽將頭轉向趙江湘問道:“王爺,你可聽見?水蓮觀如今到底如何了?”
趙江湘訕訕笑道:“仙長,那水蓮觀道眾不知好歹,不但拒絕了您安葬若風道長的請求,而且拒不交出《蓮花幻術》,後又打死打傷我眾多將士,豈能縱容?”
“我只問王爺,水蓮觀到底如何了?”那道士隔著簾籠繼續發問。
“那還能怎的?燒了唄!大火整整著了一整夜呢!哈哈哈哈……”一旁達布笑著吼道。
忽然,道士一下從四輪車上跳下來,走到達布近前,怒不可遏道:“你說何來?”
“仙長,這事本不想說與你知,只怕誤你閉關修煉。”趙江湘道。
郭永達又道:“仙長,大家都知王爺曾也修習那幻術,卻險險瘋掉。既然那真籍水蓮觀不肯交出,一證真偽,那麼,留於世間,總是遺患,不若毀了也罷。”
達布接著道:“是啊!那玩意兒仙長既已修成,留他也是無用,大不了仙長可以再寫一部書嗎?就連那水蓮觀也可再蓋它一個嗎?不是嗎?哈哈!”
那道士沉默良久,陣前一片無聲。
溫一楠、牧圖和那伯重堅既未交手,也未迴歸陣中,那道士與幾人的對話卻也聽了個大概。
那道士強忍心頭怒火,終於緩緩向趙江湘道:“王爺,你可知我閉關修煉所悟為何?”
趙江湘搖搖頭。
道士道:“蕩盡汙垢,還我清平!”
道士說罷,忽然轉動身形,如陀螺一般,立時雙方陣前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撲面而來。
兩軍陣前眾將士站立不穩,陣腳大亂。
狂風中那道士轉過頭來對兩軍陣中央的溫一楠喊了一聲:“你可知蓮花七劍?”
話音未落,已是天昏地暗,電閃雷鳴,帶著火舌的流星從天而降。
這是一場舉世罕見的流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