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章 一片痴心付諸流水 人若負我我亦負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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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先生過獎。”方書雲又笑道,手指著桌案上另擺放的兩件奏摺道:“先生再請看這兩件奏章,可有何感想?”
龔昭一一看去,一件是自己的那份報告,一件是刑部的奏摺。
龔昭看罷,眉頭皺起。
“這兩件奏章,先生以為如何?”方書雲問道。
“難道聖上認為這兩者之間或有關聯?”龔昭道。
“先生以為那紀豐嶽有可能是若月,我卻記起一人來。”方書雲道。
“噢,不知聖上所記何人?”龔昭道。
“若風!”方書雲道。
“若風?”龔昭想起自己也確曾有過如此想法,不承想聖上亦如是想來,卻不知是何原委,就發問道:“聖上何以如此說?”
“有一件事,令寡人始終不解,牽掛於心。今說於先生,只是先生切不可說於他人。”方書雲道。
龔昭點首應是。
方書雲道:“若風死後,那部《蓮花幻術》也隨之神秘消失,不知去向。為避其禍患重演,朝廷曾秘密追蹤其下落,推測書籍或隨若風下葬,於是,偷偷掘開若風的墳墓,可是非但沒有找到那書,卻連若風的屍骨亦不翼而飛。”
“喔,還有此等事?”龔昭大驚失色。
“先生認為這紀豐嶽可與那若風……”方書雲道。
“聖上,人死不可復生。”龔昭道。
“先生奏摺中懷疑紀豐嶽有可能是若月,那這若月與若風有何關係?這若月與另一件奏摺之記事可有關聯?”方書雲一連串發問道。
“據微臣所知,若月乃是若風的同門師弟。因微臣與那若月不甚熟識,因此不敢妄斷其他。”龔昭道。
“若月即與若風為同師同門,那水蓮觀道眾應當可證此事。”方書雲道。
“只可惜,如今外夷入侵西疆,道路不通,恐怕一時無法聯絡。”方書雲接著道。
“是啊。”龔昭點頭道。
“記得溫一楠自小於水蓮觀長大,理應認識若月。”方書雲道。
“聖上的意思是?”龔昭問道。
“即刻宣溫一楠進京,先生與他聯合查實此事,如何?”方書雲道。
“一切聽從聖上旨意。”龔昭道。
“那好,今後可與肖瑾聯絡就是。”方書雲道。
“遵旨,臣下告辭。”龔昭言罷告退,方書雲拿起桌案之上的詩作遞與龔昭道:
“若不嫌棄,這紙拙作就送與先生可好?”
“龔昭謝主隆恩!”龔昭未曾想到聖上此舉,不免大感意外,忙以君臣之禮恭恭敬敬接過。
宮城朵又開始心神不定起來,接連幾天,紀豐嶽又不見了蹤影。
這使得宮城朵極為氣惱,那些情意綿綿的話語,那些信誓旦旦的諾言,就像是日漸淒冷的秋風,吹過來,刮過去,最後消失無蹤。
宮城朵一陣反胃,跑進後臺洗漱間一陣乾嘔。
這情景剛好被走進洗漱間的一位藝名叫做巧雲的歌姬見著,就問她:“怎麼啦,小朵?”
宮城朵搖搖頭道:“沒什麼,可能是吃了壞東西。”
宮城珏發覺宮城朵這幾日臉色很是難看,飯也吃不好,就請了個郎中來,不料郎中一摸脈,就向兄妹倆拱手抱拳道:“恭喜恭喜!姑娘這是有喜了。”
宮城珏大吃一驚,待送走郎中,就連聲逼問宮城朵如何出得這事?
宮城朵哭而不答,將哥哥推出房門,關閉了門鎖。
宮城珏心下卻已明白了八九分,當下氣洶洶來到那紀豐嶽的住處理論,不想那紀豐嶽早已是人去房空。
宮城珏又返回家中,面對宮城朵卻又是氣不得、恨不得,就好言相勸著趁早把那孽種打掉,不料,宮城朵死活不依,以死相逼。
宮城珏開始後悔帶宮城朵來到朝都了,他不該為了滿足宮城朵的一時興致,答應她重返這舊日的舞臺。
現在他即將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這不僅事關宮城朵的清白名聲,更事關宮城家族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