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夫人一覺醒來,喚那兩個丫環過來問話:“昨夜王爺可否沐浴。”

兩個丫鬟羞紅了臉道:“沐浴過。”

夫人臉上略過一絲不經意的笑意道:“甚好,你兩個且退下。”

這天傍晚,僕人又照例送來了晚餐,依舊是那幾樣菜:一樣蓮子小米粥、一樣銀耳八寶粥、一樣清蒸桂魚、一樣紅燒羊排骨湯。一樣烤羊油蔥餅、一樣紅棗白米飯、一樣桂花糯米糕。

可是,這一回與昨晚不同,那人吃的不多,但是每樣都吃了一些。

薛夫人見了,心下就明白了幾分。

入夜,已是夜深人靜時分,這一夜依舊是漆黑的夜,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黑咕隆咚,夜黑得就如同潑了一層墨一般。

這時候,薛夫人的屋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個黑影走出房間,躡手躡腳來到那王爺屋門前,輕輕開啟了鎖頭,邁步進入了屋內,又轉身輕輕將屋門關上。

“誰?”黑暗之中,傳來一個粗聲粗氣的男人的聲音。

“是我。”一聲酥軟輕柔的聲音輕輕答道。

“你是何人?”那男人喘著粗氣道。

“待會兒,你自然就會知道。”那聲音愈加酥酥軟軟。

薛夫人不怕那人不乖乖就範,因為她在今晚那人吃的每一樣飯菜裡都摻入了男女之歡的虎狼之藥一夜歡,即使他每一樣菜食只是吃了一點點,也已經足夠了。

天亮時分,肖瑾帶領兩個錦衣衛來到了王爺府,不是為了別的事情,卻也是為了幾日前奉遠縣知縣高紅生所報大峽谷神秘傷者之事。

原來幾天前,肖瑾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還是在奉遠縣縣牢裡審訊小栓子時候發生的事,肖瑾忽然記起了在嚴刑拷打下,小栓子曾經說過一些什麼,那是些什麼話來著?

當時,肖瑾只將注意力放在了桃花山莊之上,因此,那幾句話,並沒有引起肖瑾的過多在意,但是,現在,肖瑾忽然意識到了那幾句話的重要性。

事不宜遲,肖瑾立即動身,迫不及待地前往奉遠縣查詢當時的審訊記錄。

在奉遠縣衙,肖瑾與高紅生會面後,卻未見溫一楠,就問知縣道:“溫捕頭何在?”

高紅生道:“前日聽聞家中溫母身體欠佳,說是回鄉裡探視,不日便回。”

正說著,就聽見屋外有衙役答話道:“溫捕頭,回來啦。”

“回來啦。”說話間,屋門開啟,溫一楠一步邁進屋內,見了肖瑾先是一愣,怕是沒有料到肖瑾也在屋內,忙躬身施禮道:“肖大人。”

肖瑾忙起身還禮道:“溫捕頭不必多禮。真是巧啊,剛才還和高大人談起溫捕頭回鄉探母之事,不想捕頭就回來了,家母身體可否安好?”

“謝肖大人關心,家母只是偶感風寒,現已無恙。”溫一楠答道。

“那就好。”肖瑾應道,這才轉而問起縣衙所報傷者之事。

“這傷者面目已毀,又神志不清,聽那口音倒像是西山州人。”溫一楠道。

“會不會其中有詐?”肖瑾沉聲道。

“肖大人這話何意?”溫一楠不解地問。

“我是說,這人會不會使詐假作西山州人,只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另有隱情?”肖瑾道。

“那大人以為這人為誰?”溫一楠問道。

肖瑾說出這人名號來,二人皆是一驚,高紅生一旁開口問道:“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