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咱們請到客房說話。”肖瑾從一旁走過來道。

幾人進到屋內,肖瑾回頭見其他客房的人們已然紛紛散去,就關了門,對那書生抱拳道:“請問公子貴姓?”

“實不相瞞,在下宮城珏。”書生還禮道。

“可是宮城家的宮城公子?”肖瑾又問道。

“正是。”書生道。

“原來如此,久聞公子大名,失敬失敬!”肖瑾又抱拳道。

“不敢不敢,幾位是?”宮城珏還禮問道。

“既然宮城公子以誠相待,那我們也就不再隱瞞,在下肖瑾,新王朝望南縣捕頭。這位是高紅生,河東海鄉絲綢老闆。”肖瑾介紹道。

“啊!幸會!幸會!”宮城珏與高紅生相互見面施禮完畢,就又轉頭望向高玲問道:

“那……這位公子是?”

肖瑾正待作答,高玲卻搶先一步道:“高家公子高凌。”

宮城珏說出這樣一句讚道:“高公子果然人如其名,真個是一身傲氣凌人。”

高玲聽了忍俊不禁,不覺掩面而笑。

肖瑾問宮城珏道:“剛才宮城公子問有一人姓名我們可否知曉,可是說的……”

肖瑾問到這裡略一停頓,雙方不約而同齊聲說出一個人的名字:“溫一楠。”

宮城珏將那日春節期間,與溫一楠在奉遠縣相遇,賣劍贈馬的事述說了一遍,大家對於這匹白馬的來歷方才恍然大悟。

大家又各自敘談了一會子,宮城珏就拱手告辭,高紅生挽留道:“想必公子還未曾進餐吧?今日大家相識,也算是有緣,不如今晚大家就此一聚如何?”

宮城珏就說:“也好,恭敬不如從命。”幾人於是在酒店前堂裡要了一桌酒菜,喝酒敘談了一番,天色已晚,這才盡興而散。

宮城珏回到房間正欲歇息,忽聽房門響動,有人輕聲敲門,就問道:“是誰?”

“是我,高凌。宮城公子可還未睡?”宮城珏一聽,卻原來是高凌。

“這時候來又有何事呢?”宮城珏心中想著就開啟了房門。

只見高凌提著一個小黑花布包走進屋內,將布包放到桌上,開啟來,竟是一堆白花花的紋銀。

“高公子這是何意?”宮城珏有些不解。

“這是紋銀一百兩,我想買公子的白馬,可否?”高玲道。

宮城珏將那布包裹好,塞到高玲手中道:“不賣。”

高紅生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結了賬,準備啟程,卻不見了高玲,和肖瑾兩人一起左找右找,找了大半天也找不到。

兩人正著急,卻見宮城珏急匆匆推門進來道:“高老闆,肖大人,我的白馬不見了?”言罷,又把昨天夜裡高玲造訪買馬的事說了一遍。

說著宮城珏從衣襟裡取出一個黑花包裹開啟來給二人看,正是昨夜高玲留給宮城珏的銀兩,一大早,宮城珏一起身就在屋內的桌子上發現了它。

當時宮城珏心裡感覺不妙,就急忙趕到馬廄裡檢視,果然不見了白馬。

高紅生當下心裡便明白了八九分,想必是那高玲強買強賣,牽了那白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