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匪首穆小飛的結拜兄弟杜雲嶺,那杜雲嶺看見院內情景,心內就明白了七八分,忙翻身下馬,拉起穆小飛道:“大哥,快走!快走!”

穆小飛哪裡肯走,只是抱著葉桐痛哭不止。

“大哥,人死不能復生,快走!快走!咱日後再報仇不遲呀!”杜雲嶺拼命拉起穆小飛道。

穆小飛方才止住哭聲,輕輕將葉桐放下,脫下外衣覆蓋在葉桐臉上。

這時候,天色漸亮,兩人順著院門向外望去,但見匪兵們仍在沒有來由地自相殘殺,死傷大半。

忽聽得又是一陣喊殺聲響起,卻是小石頭村的自衛隊員猶如從天而降,四處殺來,兩人雖不知何故,只知定是中了奸邪之計。

穆小飛抹了一把眼淚,回身尋自己的坐騎,卻找不到。

杜雲嶺著急道:“快上馬,來不及了!”。穆小飛不容多想,提刀翻身躍上杜雲嶺的坐騎,兩人同乘一騎,合力殺開一條血路,往村外落荒而逃。

無須多想,使得眾匪徒猶如中魔,大打出手、自相殘殺,當然是由於四周放置了大量那能使人產生迷幻的花襲香。

天色大亮,戰鬥終於結束,自衛隊虜獲戰馬武器無數。

這些毒花也被大家收集起來,裝入麻袋運至西山小樹林裡掩埋了。

出於仁義,溫一楠下令,對於傷者予以醫治療養,亡者則盡葬於西山小樹林。另外,投降和被俘虜的匪兵,自衛隊也沒有再作追究,還發放了路費盤纏盡都遣散。

有些匪兵本身卻是因苦大仇深,被世道所逼,走上匪路。今日承蒙不殺之恩,悔恨交加,痛哭流涕,紛紛表示從此改邪歸正,重新做人。

更有些家中無人,無處投奔的,自願留下來,溫一楠與眾人商議,就好心好意地答應了下來,均安排在小南河南岸開荒種地,安家立業。

卻說那葉桐其實並未喪命,只是一頭撞在了臺階之上,一時昏厥。後被林紅救下並留居在了小石頭村醫治不提。

卻說這一役,以溫一楠為首的小石頭村自衛隊取得了一場大捷,極大地打擊了流寇匪盜的囂張氣焰,從此後小石頭村自衛隊在奉遠縣境內遠近聞名,名聲大振。也令附近流寇匪盜聞風喪膽,再也不敢來犯。

然而溫一楠依舊不敢大意,為了加強小石頭村的防護,依照呂淵的建議,在村口修建了高高的院牆門樓,日夜安排哨兵看守。

小石頭村原村落也重點作為兵營加以改造,老弱病殘則儘量遷至小南河南岸居住,又組織人員在南岸修建房屋宿舍,開墾荒地。

另外,還深挖了一條大溝,溝底密佈倒刺荊棘,將南岸村民居住區與南面的大峽谷分隔開來,以防野獸侵襲。

這些舉措大大提高了小石頭村的防禦能力。

這場戰役,還繳獲了不少的馬匹,經過大家商議,挑選了部分優良的馬匹供自衛隊日常防衛使用,剩餘的就全部分配給了農戶。

溫一楠在小栓子老宅子附近截獲了一匹馬,那匹馬通身血紅,無有一絲雜色,一眼看去絕非一匹普普通通的馬,心下喜歡,就牽了回來。

原來這匹馬正是當初穆小飛走失的坐騎。

這一天,林紅將自己家飼養的那一匹純白色的照夜雪馬牽了來,這可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寶馬良駒,渾身上下一色雪白,沒有半根雜毛。

“你牽著你爹爹這匹寶貝大白來幹嘛呢?”溫一楠見到這情景有些不解。

“一楠哥哥,我來換你那匹紅馬來呢。”林紅道。

“你別鬧了,我可知道你家這匹大白的來頭,聽說當年還是你爹經商時好不容易從西域弄回來的呢,怎麼捨得換人家。”溫一楠道。

“什麼人家不人家的,告訴你吧,我爹同意的。你知道,我老早就喜歡棗紅馬的,這會子好不容易相中了你的了。”林紅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