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比爾不知道該怎麼回覆,沉默的扶著昏睡過去的羅絲。

作為一個警察,從理智上講,張子魚的做法是對的,一個普通人無論如何在身邊跟著莎倫這樣與惡魔同源的存在,那都是一場災難。

區別只在於災難什麼爆發,這只是個或遲或早的問題,這一點和莎倫並無善惡無關。

僅僅是因為殃及池魚,一個普通人沒有能力、也不該去介入這些事情。

就像是這一次,如果羅絲只是個普通人,她是絕對沒有可能會來到這個表世界。

只不過因為她的女兒是莎倫,而莎倫又正好是黑暗阿蕾莎的棋子,這才陷入了這裡。

但是從一個女人的角度講,張子魚的做法對於羅絲又有些殘忍,因為他剝奪了一個母親的關於孩子的記憶。

至少,是一部分的記憶。

沉默是她最好的回應,抱著羅絲,來到角落,儘可能照顧好她。

張子魚沒有過於在意西比爾的狀態,救她是順手而為的事情,也是因為正直,歸根結底就是他樂意。

西比爾倒也還是懂事,倒也沒有聖母,所以不妨事。

只不過西比爾沒有影響張子魚,但是阿蕾莎顯然不想張子魚好過。

兔子才烤了一半,忽然整個表世界的天空變得黑暗起來,紛飛的漫天灰盡帶上了火焰的顏色,就像是大火之下,飛上天空那些小火苗兒。

暗紅佈滿整個空間,牆體、地面都開始生鏽一半蛻變,整個世界模樣大變。

“你不該來這裡!”

遠處街道,一個小女孩出現在街頭,身後是火焰一般的黑色氣息,每走一步,身後的街道都會陷入黑暗,就像是褪去了顏色一般。

她穿著的還是一件破舊的藍色衣裙,骯髒、染著黑色,透著絕望。

她的臉色蒼白,比一張白紙都要慘白幾分,毫無血色,充斥著一股黑暗。

她的目光冰冷,直勾勾看著張子魚,憤怒在漆黑的童孔中升起。

張子魚眼睛一眯,這是實力變強了好多。

“你融合了莎倫?”

張子魚好是在打招呼一樣,詢問著阿蕾莎。

但是阿蕾莎顯然不打算領情,她惡狠狠道:“把她們交給我,然後滾出去。”

“想要她們的命,那就自己過來拿,要不然我就把她們帶出表世界。”

張子魚也是乾脆,說釣魚就硬釣,不就是火拼一場麼。

“蓉兒,穿上暴君鎧甲,然後護住西比爾她們,我去對付阿蕾莎。”

張子魚做了吩咐,響指一打,所有邪教徒直接被昏睡咒命中,陷入昏睡。

而他的飛僵鎖鏈也是回到了他的身邊,護身左右,好像是暗紅色毒蛇。

“你該死!”

阿蕾莎見到張子魚絲毫不讓,頓時暴怒,小手一揮,無數的鐵絲從她身後飛出,向著張子魚絞殺過去。

這些鐵絲都是帶著倒刺的,乍一看就是那些高牆上防盜的鐵絲,但是張子魚卻不敢大意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