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神色倒是很平靜,他道:“是我家傳的扎紙術,不過也被我改進過了。”

張子魚當然知道這是他的核心本事之一,但就是這樣,張子魚才會覺得意外。

這是他意料的之外交易物品,不是說他手裡頭的東西價值比不上這個秘術,而是這樣的秘術鮮有人會交易出來。

除非是到了不得已的時候,但很明顯現在朱宏還沒有到那種程度。

朱宏澹澹笑了一下,說道:“你覺得我那孫子真能承襲我所有衣缽麼?”

張子魚有些蛋疼,這問題再怎麼說也不該由他這種外人回答,你個老江湖怎麼還問這樣的問題,商業互捧很累的。

“大常心腸好,但是修煉的天賦是不行的。你的丹藥能夠引他入門,我用力推一把,或許能到築基,但是在往上是絕無可能的。扎紙御靈講究個心思玲瓏剔透,要巧,不要拙,大常其實是不太合適的。”

朱宏看向張子魚,緩緩說道:“到了我這年紀,很多東西不是那麼在乎了。大常會學扎紙御靈,但是學而不精,或許不出三代,東西就斷了。”

“前輩或許過慮了,莫欺少年窮,說不定朱大哥會超出你的預料也說不定,而且後輩資質誰說得定呢?”

“你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但是與我將這東西交易給你,並無甚要緊的地方。”

朱宏笑了笑,他道:“你的鎧甲法器很厲害,修行界可以用,在世俗行走也可以用。一套是最好的,到時候大常和他後代,無論如何,也能護得家人周全,比我這秘術有用多了。我用這秘術和你換,怎麼樣?”

話都到這份上了,張子魚自然不會拒絕,秘術這東西不管用不用得上,多學多看,那也是極好的積累。

更不要說,錢開對於朱宏的秘術也是十分稱讚的。

“可以,既然前輩這麼說了,那麼就交易吧。”

交易完成,暴君臂鎧和腿鎧交給了朱宏之後,兩人就是財貨兩清,當然交情是打下來了,以後不論是張子魚求救朱宏,又或者是朱大腸求救張子魚,多少也是有個由頭的。

朱宏畢竟是也是老江湖,在交易的時候,也將這些潛在的東西考慮了進去,屬實是為朱大腸著想得十分周到了。

張子魚從朱宏那邊出來,街上行人依舊,譚百萬的死除了談資,沒有給十里鎮增添太多的變化。

張子魚沒有回自己的暫住的酒樓,而是打算去找自己師伯和師叔,路過燒雞店的時候,順手進去打包了兩隻。

錢開和徐發兩個師兄弟對於這燒雞的味道還是蠻喜歡的。

帶著燒雞,又從怪物牧場取出黃蓉那丫頭釀的烈酒,就來到兩位真人住的宅院。

進了門,錢開和徐發正在督促錢水和張大膽練功,都是從扎馬步開始,一個套路教出來的。

“師侄,怎麼今天就過來了。”

“師伯,朱宏前輩已經回來了,我和他做完了交易,就順路過來一趟。”

張子魚將燒雞和好酒拿了出來,又道:“我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錢開和徐發愣了一下,半晌才回過神,說道:“也是,倒也不短時間了,快一個月。”

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兩人神色還是逐漸蛋疼。

一個月不到,看家本事都被學了去,沒天理了都。

既然是告別,那麼練功的事情就放到了一邊,錢開和徐發直接打發兩個弟子去買些菜回來做一頓好吃的。

對於錢財,二人現在可沒有這麼拮据了。

入職張子魚產業法務團隊之後,自然都是有月錢,張子魚也是囑咐了每個月月錢親自送到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