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山坳內,黑壓壓的數千名黑衣人整裝行軍,隊伍的前方一名黑衣人快步上前,問道:“少將,我們把整個鎮守貅部的人都帶出來了,去支援熊部真的沒問題嗎?”

那名少將回道:“貅部現在一窮二白,留在那裡白白消耗,我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就算沒有看到熊部發來的支援令箭,我都打算趁早向上彙報撤離那裡。”

黑衣人說道:“我們此行支援熊部,按路程應該快到了吧。”

少將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差不多再有半日便可到達,到時候我們從敵人身後突襲,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哈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打破了山坳的寧靜。

黑衣人少將一驚,喝道:“什麼人?!”

“趙某已經在這裡恭候多時了!”一處隱蔽的岩石後,傳出子龍的聲音,“既然到了,便不要走了!擊鼓!”

頓時戰鼓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霎那間整個山坳內無數的吶喊聲響了起來,黑衣人少將抬頭看去,山坳的上方密密麻麻站滿了聯軍的戰士,一時間竟無法看出有多少人。

就在這時,子龍大手一揮,一塊塊早已準備好的巨石從山坡的兩側被推了下來,巨石滾落的聲響壓過了噪雜的人聲,整個山坳都在顫抖著,下方的幾千名黑衣人頓時亂成了一鍋粥,眼睜睜的看著巨石碾過身前的同伴,再砸向自己的面門。

無情的巨石每滾過一寸的距離便會碾碎數人的屍體,哀嚎聲,碰撞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在山坳內迴盪。

“衝!衝過去!快!”黑衣人少將高呼著,一馬當先,向著山坳的前方奔去。

後面的黑衣人得到了將領的指示,也顧不上那些受傷,或被巨石壓住雙腿還在掙扎的同伴,一窩蜂的向前衝去。

子龍人在高處,微微一笑,舉起右手揮舞了兩下,山坳的前方,又突然出現了兩排戰士,在他們的面前已經被修整過的大圓木樁整齊的拍在前方。

子龍將手狠狠的按下,眾將士一齊將木樁推出,黑衣人少將抄起兵器頂在了木樁的前面,後面跟上的黑衣人也紛紛效仿,就在他們以為這輪攻擊被輕易化解的時候,無數的火箭第二排聯軍的戰士手中的彎弓中射出,目標全部是黑衣人身前的木樁,木樁中箭即刻燃燒起來,這時黑衣人少將才發現,這些木樁之上竟然塗滿了松香和油脂,不少黑衣人身上著火,丟下手中的兵器,在地上打滾,卻被繼續滾落的火木砸中頭部斃命。

“撤!快撤!”黑衣人少將歇斯底里的喊著,就在這時聯軍的戰鼓聲驟然一變,還沒等下面的黑衣人明白怎麼回事,鋪天蓋地的箭雨從山坳的兩側飛了下來。

噗噗!

兩箭正中這名少將的身體,一箭貫穿了他的胸口,另一箭直接從他的咽喉處射入,後脖頸處探出,登時斃命。

大勢已去,剩下的黑衣人完全沒有了抵抗的鬥志,紛紛丟下手中的武器,雙膝跪地。

子龍大手一揮,聯軍的戰士這才呼喊著衝下了山坳,將那些束手就擒的黑衣人捆押了起來。

子龍笑著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今日一戰,趙某又打出了熟悉的感覺!”

熊部,“兩日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為何貅部的援軍沒有一點訊息?”百程自言自語的說道。

堂虐歪倒在那個大座椅裡面正在打鼾,“咚咚咚……”一陣密集的鼓聲突然響起,堂虐一個靈醒坐了起來,嘴裡嘟囔著:“怎,怎麼回事?!”

百程望著陣前鋪天蓋地的聯軍,回道:“敵人已經發起進攻了!”

堂虐彎腰抓起那個還帶著幾道傷痕的拳套,略顯興奮的說道:“那我先去會會他們!”

熊部大門開啟,堂虐帶著數千名黑衣人魚貫而出,黑衣人兵分兩路,一字排開,陣前列出八排,而大鴻這邊的戰士都受過天一遁甲的訓練,並且大鴻利用戰馬訓練了幾百名騎兵,手執長矛列與前陣,大鴻一聲令下,大部隊排成錐形,騎兵在最外層,率先發起了突擊。

敵軍不知騎兵的威力,一擁而上,兩陣交鋒,一瞬間便被騎兵衝散,每一名騎兵至少斬殺了兩人以上的黑衣人。

敵軍頓時慌了神。堂虐怒吼一聲,踏地狂奔,一拳砸在地上,地面被砸出一個深坑,坑內的土石向外飛出,衝在最前面的幾名騎兵收馬不急,頓時人仰馬翻,被後面衝上來的黑衣人亂刀砍死。

其餘的騎兵見狀兵分兩路,一左一右向兩側推開,後面緊跟著的戰士也跟著分散開來。

敵軍見中路分散,便跟著堂虐一路衝殺,卻不想已經進入了聯軍的包圍圈,此刻聯軍的陣型已經變換成為雁行陣,將敵軍圍在中間。

衝進包圍圈的敵軍稍顯慌亂,堂虐卻不以為然,揮舞著手中的拳套左突右殺,一時間也是勢不可擋。

就在這時戰鼓變換了聲音,場上所有的戰士聽得鼓聲即刻拉開陣勢,分前後左右四路,每一路又變化四路不同的陣法,正前方的一路兩邊散開,兩人快步衝進陣前,正是黃釜、黃羨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