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大明國實在是太難了。

自打他侍奉在崇禎身前的這些日子裡面,收到的各種呈上來的軍報,全都是各式各樣的壞訊息,不是今天誰誰兵敗身亡,就是某個將領又率眾投敵了。

也只有英國公張世澤父子能給朝廷帶來一件件的好訊息。

你看張睿先助朝廷搞定陳演,後來又挫敗高傑父子,還有張德年,一件件、一樁樁,那件不是利國利君又利民的好事兒。

如今,張睿遠在兩淮,為朝廷和豺狼博弈,拼命,兵行險招,又將兩淮大營的兵權弄到手。

這也讓朝廷在這紛亂的時局中又增加了幾分勝算。

至於英國公本人,託病出征,一戰重創叛軍,極大的提振了大明軍隊計程車氣。

可謂是:滿門忠烈。

英國公府不能動吶,一旦動了,那就是自毀長城。

“唉!!”

“患難見真情。”

“如今國難當前,能夠真正依靠的,也只有這些勳貴了。”

“還是太祖爺英明。”

崇禎感慨。

之前,他不懂老祖宗為什麼定下規矩,讓他們王室後人,一琮要和勳貴結交,保持兄弟關係。

如今想來,讓他不由驚歎朱家先祖們的聰明。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君上,你看如今兩淮的事務,由誰來打理?”

王承恩試探的問道。

他知道張睿雖然立此大功,但是他不可能在外帶兵的,他實在是太年輕,還需要磨鍊,四品的龍騎將軍,還能做些日子。

一旦張睿回京,不可避免的,【兩淮大營】需要一個新的領頭羊。

“怎麼?!有人給你遞話了?說說,寡人看看到底有什麼人在覬覦這個兩淮軍的大帥?”

崇禎問道。

“君上英明,老奴就知道瞞不過您。這個,襄城伯李國禎方才親自找過奴才,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說他想要到外面帶兵。”

王承恩說道。

“李國禎!”

“還有嗎?”

崇禎不置可否的輕輕一笑,那笑容頗有深意。

“君上,剛剛懷遠將軍程霸先也派人送給奴才送來了一張五萬兩的銀票,他讓奴才在您面前為他美言幾句。”

王承恩沒有隱瞞,如實說道。

他對於崇禎是百分百的忠心,他們兩人的感情不能以常理來衡量。

在當初崇禎是小王子的時候,王承恩就已經在負責照顧他,在某些程度上,王承恩其實已經將崇禎當成他自己的孩子看待。

一名太監不能結婚生子,所以,王承恩他將所有的情感都寄託在崇禎的身上。

他能為崇禎去死。

“懷遠將軍程霸先,他呀,寡人記得他,只是如今他好像已經六十了吧?他這麼大的年紀,還想著帶兵?也不怕閃了他的老腰。”

“還有人嗎?”

崇禎問道。

懷遠將軍,從三品的武官,在朝廷中也是說的上話的官員了。

可惜。

這是一個虛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