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來不及了!”惠帝率領御林軍把肅親王圍了起來。

惠帝身穿金色纏線龍紋戰袍黃金盔甲,英姿颯爽,威風凜凜,盡顯王者風範!

“皇兄未經傳召,擅離封地,帶兵強闖皇城,辱我皇后,不知這是唱的哪一齣啊?”惠帝怒目圓睜,手中長劍已拔出鞘。

肅親王起初一臉慌亂,隨即鎮定下來,馬上面不改色道,“皇上誤會了,臣是接到密報,說是劉皇后擾亂宮闈,密謀暗害皇上,意圖獨攬政權, 臣等心急如焚,這才亂了陣腳,以致於罔顧法紀,中了奸人的圈套。既然如今皇上無礙,臣就放心了。臣一片忠心,如有魯莽,還請皇上責罰。”

劉皇后聽完氣得大罵:“好你個無恥之徒,竟然顛倒是非黑白,這謀逆篡權的大罪可不是單憑你一張嘴就能推得一乾二淨的。”心想自己剛才竟然還念及舊情為這種無情之人落淚,真是愚蠢。

“皇后放心,延禧宮的宮女太監都可以出來指證你的罪行,你身邊的人應該最清楚你不是嗎?”

這是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得一乾二淨,並且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收買了自己宮裡的人,劉皇后不禁感到後背心一陣發寒,自己就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原來早就在他算計之中了啊。

“好,很好!”劉皇后咬碎了嘴裡的牙,含血吞下喉嚨,眼裡蹦出狠戾的光,隨即雙膝朝惠帝跪下,掏出藏在身上的信函,雙手呈上,“皇上,臣妾手中有肅親王逆謀的罪證,請皇上明查!”

肅親王眼裡閃過一絲不安。

惠帝接過來冷眼看完信件的內容,臉上神色愈加陰沉,“好你個肅親王,原來你從朕登基時起,便開始謀劃弒帝奪位的計策了,狼子野心,真是昭然若揭!哼!”

原來這封信函是在劉皇后出嫁前一天,肅親王送來的親筆密函,彼時兩人情當正濃時,劉皇后卻被齊太妃看中指婚給了惠帝,肅親王勸劉皇后忍辱負重,正好幫他盯著惠帝的一舉一動,日後好助他奪取皇位,二人再續前緣,信中柔情蜜意、山盟海誓,字字情真意切,信函的邊角已經被摩挲的禿 了毛,看得出此信的主人曾頻繁取出信件反反覆覆翻看。

“皇上,一定是皇后想陷臣於不忠不義,拿來一封偽造的信件就想挑唆皇上與臣的關係,她的目的就是要擾亂朝政,製造朝廷混亂,好坐收漁翁之利,皇上你千萬不要聽信她的荒繆之詞。”肅親王拼命為自己解釋。

“除了這封信函,本宮正好也有肅親王火燒甘露殿的人證呢,可是要找出來與肅親王對峙?”劉皇后怒道,“留一手的可不只是你肅親王。”

看著眼前的兩人狗咬狗,相互撕扯,惠帝簡直忍無可忍。

“皇后,今日朕感謝你主動獻上良計,假意屈服開門迎敵,好來這一出甕中捉鱉,關門打狗之計,但火燒甘露殿一事你確是知情不報包藏私心,有共犯的嫌疑,朕答應過你禍不及家人,但你已不配為六宮統率,即日起廢除皇后之位,打入冷宮,此生朕不願再見你!”惠帝故意說與那肅親王聽見,好讓他明白皇后最終站在哪一邊。

“謝皇上隆恩!這樣的結果,罪婦已感激涕零!甘願領旨受罰。”說完,被侍衛押了下去,臨走前她一臉平靜,沒有再抬頭看任何人一眼,心如死灰不過如此。

肅親王已知大勢已去,想站起身反抗,拼死一搏,無奈立即被圍在身邊的御林軍用刀架在脖子上,死死的摁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把肅親王拉下去,關入大牢,交由刑部處置,如有違抗,立斬!一眾隨行來的叛軍通通收監關押,等候發落!”

三日後,午時。

肅親王和一幫親信首腦,於西石門鬧市口問斬。

惠帝到底顧念手足之情,赦免肅親王府中一眾人等,保留嫡子睿王世子的封號,府邸田宅一概如前,但從今以後肅親王這支血脈的子子孫孫不得進京不得參政,只能做做那富貴閒散之人。

冷宮內,廢后劉氏,揮刀落髮,從此忘卻凡塵,忘卻這無妄的愛,無妄的痛與恨!

少梧宮。

“采薇,朕其實並不想做這皇帝,肅親王舉兵來犯那日,朕心裡有那麼一刻真的想讓位與他,成全了他,但想到這是采薇穿越過來要改變的世界,朕又不忍讓采薇還跟上一世一樣歷盡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