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行山頭也沒抬,持續盯著電腦:“你在想什麼?剛才工作人員來了,說每天早上都會拍一點起床的鏡頭後期剪進綜藝裡,讓我們小心一點。”

“打地鋪給他們剪?官宣離婚?”

“哦。”既然藺行山坐床上,她就不去了。

沈明瑾把電腦搬到桌子上,自己開著處理東西。

作為一個提成律師,遠端辦公並沒有影響,最潦倒的時候可能一個季度接不到一個案子,沒案子的時間就看看資料、刑事案例等。

沈明瑾是主要處理離婚糾紛、損害賠償糾紛、房屋產權糾紛的,政策跟著動,文書、合同也得變,學無止境,常備在身的電子書多。

近幾年離婚糾紛屢見不奇,她看了很多相關的規章制度。

回過神的時候快十一點,沈明瑾關電腦上床,藺行山還在弄東西。

潦草的看一眼,沈明瑾背對著藺行山躺下:“動靜小一點,我睡覺了。”

“知道了。”

沒過多久,藺行山也關機睡覺,揹著沈明瑾熄燈。

深夜,溫度驟降,凌晨幾分,藺行山在身體被壓迫的窒息感中醒來,睡覺前還在床沿的沈明瑾此時大半個身子都掛在自己身上,偏頭就是沈明瑾恬靜的睡相,溫熱的鼻息對著自己的脖子。

清香襲來。

“……”

“……”

真是又沉又熱。

藺行山掙扎著往反方向挪了挪。

動靜弄醒了沈明瑾,迷迷瞪瞪的睜眼,轉身乾脆利落,嘴裡講著夢話:“真煩……怎麼夢到他了。”

藺行山:?

沈明瑾第二天是被藺行山的鬧鈴吵醒,茫然的睜眼,發現旁邊的藺行山似乎也是剛醒沒多久,睡卷的頭髮,一隻手撐在床面,黎明的日照鍍了一層精細的光。

突然俯下身,草率自然的在沈明瑾唇角落下一吻。

沈明瑾撐在藺行山肩膀上的手就快要發力,把他推開。

大清早的,演的是哪出。

睡意褪去,沈明瑾想起來這是“劇情需要”,抗拒的手脫力,往上去了點,虛圈藺行山的脖子。

能明顯感覺到藺行山身體僵硬。

沈明瑾覺得奇怪。

這都受不了,早上就別親啊。

種種前車之鑑,藺行山只有在自己埋汰他的時候才會有反常、逆骨的行為。

可昨晚睡覺前明明好好的。

藺行山把沈明瑾的一雙手從頸後牽到身前,大手攏住,坐在床上輕言軟語:“清醒點了嗎?準備起床吧。”

“好。”

一個起床的小插曲,早飯後三組嘉賓被喊到了大院裡。

劉奕相比捯飭了一番的昨天,今天穿的中褲和花襯衫,這麼的接地氣也不知道在謀劃什麼,拍拍手:“各位經過昨天一天,應該適應了吧?”

林艾舉著毛毛的手發言:“沒有。”

夏楠哈哈大笑:“那總歸是熟悉了一點點吧。”

劉奕一臉的高深莫測:“昨天都適應不了的話,今天就更難了啊。”

“在我們住的地方附近有一個人工魚塘和四畝地,各位今天的伙食就要從這裡面來了。”

“吃魚的捕魚,炒菜的挖菜。錢可沒地方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