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王家所有人的面,攝政王語意謙和,目光冰冷的看向王姝,“王大人和王夫人或許知道,也或許不知道,就在幾日前,令女尋了附近得了花柳病的趙某, 與顧氏宛華合謀,欲害本王的心上人。”

“自然,阿寧得上天庇佑,最終是顧氏宛華自食惡果,但,”

他一頓,面容變得攸忽溫柔許多,“只是我家阿寧膽小,因此事留下了陰影,日日噩夢漣漣,本王瞧著,心疼不已,故而特來給阿寧討個公道。”

王大人和王夫人俱是一陣錯愕,他們萬萬不曾想到,攝政王來到王家,是來興師問罪的。

雖然在此之前,他們夫妻有心藉著小女攀附攝政王,甚至於之前王姝屢屢去到顧家,藉著顧宛寧與攝政王偶遇也是王夫人的主意。

但這之後王姝所做的事情,王夫人卻是一概不知。

王大人和王夫人同時看向王姝。

攝政王亦認道:“王姝,你可認?”

被攝政王這樣看著,王姝不免想起那日裡在顧家,她被攝政王羞辱, 身子忍不住顫抖,是怕的。

王姝低下了頭,“我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

否定自己的罪名,是最本能的選擇。

想到攝政王的可怕之處, 她尚且不過是在顧家借宿一會兒,他都能將她給罵成這樣。

倘或知道她設計陷害顧宛寧,王姝覺得攝政王只怕會將自己給撕碎。

“是嗎?”似嘲似諷。

下一瞬,那個受王姝指使的趙某人被攝政王的人給帶了上來。

王姝看到趙三,倒沒有太多的慌張。

她一個嬌小姐,當然不會親自去收買趙三,而是使府中一個最最不起眼的家丁去收買的趙三。

趙三應該不會將自己給供出來。

就在王姝心中慶幸的時候,攝政王讓人將王家的所有下人都給召集了過來,並對趙三說:“仔細瞧瞧,究竟是哪個人收買的你。”

王姝臉色驟然變白。

王大人和王夫人一瞧這個,哪裡還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大人連忙上前道:“王爺,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姝兒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王夫人也道:“我家姝兒可是連只螞蟻都不敢踩,她這樣膽小的人怎麼會想著去毀人家名節呢?”

“王姝是什麼樣的人,本王不關心,王姝做過什麼樣的事情,一查便知。”攝政王一頓, 用審視的眼光看向王大人夫婦兩個, “你們兩個卻在旁意圖干擾本王查案, 這樣會讓本王誤會這件事是你們整個王家做的。”

王大人眼皮子重重的一跳,連忙道:“王爺,下官還不至於去對付區區弱女子。”

還是區區成過婚,壓根不會被攝政王領進家門的弱女子。

自然,這句話王大人只敢在心裡說。

攝政王道:“那就閉上你的嘴。”

一陣靜謐。

王姝跪在底下,有如凌遲。

大抵過了一個時辰,趙三指認出了當初收買她的僕人。

僕人不敢指認王姝,於是道:“這一切都是奴才自己做的主,奴才瞧著我家姑娘那般親近顧二娘子,顧二娘子卻不識相,奴才替我家姑娘打抱不平,奴才甘願受罰。”

王姝心中鬆了一口氣。

王大人也道:“王爺,您瞧,都是這奴才自作主張。”

攝政王令人將這奴才給帶了下去,一陣嚴刑拷打,終是將王姝給吐露了出來。

觸上攝政王要殺人的眼神,王姝冷汗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