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明感覺自己快要抑鬱了,每日訓練總會被一群人指指點點,甚至是出言嘲諷。

他很清楚,那些帶節奏的學子都是平日裡跟歐陽廣走得比較近的那一批。

往日裡對他本來就是各種看不順眼,更別提這次歐陽廣在一眾學子面前被師傅訓斥落了面子。

而那些跟歐陽廣關係極好的,或是想要巴結對方的學子們,又不敢明著去找莫羽的茬,畢竟教習在書院的地位根本不是他們區區學子能撼動的。

所以張永明就成了最好的突破口了。

而且這幾天,莫羽對他的訓練計劃也是各種奇葩,往日裡武修的日常修行,除了打坐引氣,填充靈湖以外,便是修行功法配套的武技。

很少有像他這般,完全不動用靈氣,純粹只打磨肉身的。

這種只打磨肉身的通常都是那些沒有修煉資質,無法感悟靈氣的粗鄙武夫才會使用的技巧。

很多武修為了讓自己區別於那些武夫,更是對這種訓練方式極為排斥,畢竟有靈氣加持那比鍛鍊肉身效果來得要更直接多了,又何必花時間花精力去慢慢打磨。

只要修為提上來,靈氣自然會逐一貫通全身經脈,強化肌肉,擁有更強的體魄和爆發力。

不過對於這一點,莫羽是十分嗤之以鼻的,雖然他不懂武修之道,但他知道一點,肉身永遠都是根基所在,根基不牢,修為再高也只是水上浮萍。

系統給出的這一套鍛鍊方式,其實莫羽自己也在偷偷練習,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只不過這一些張永明都不清楚,已經連續一個星期,他不允許動用任何靈力,只能用肉身去完成一項項挑戰。

比如之前的舉石頭圍著書院跑圈,然後徒手挖深坑,還有抱著石頭在水裡行走。

這還不算完,最過分的是昨天還找了個瀑布,讓他站在瀑布下面,然後從瀑布上方丟下一連串的巨石和滾木。

當時差點把他給嚇傻了,隨著瀑布呼嘯而下的石塊和滾木,那威力可不比一般三重天修士全力一擊差了,他還不能動用靈力去抗。

而且水流湍急,根本站不穩腳,好幾次差點被巨石砸中腦袋,都是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

但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後背還被一塊鋒利的石頭劃了好幾條大口子。

雖然昨天事後莫羽拿來了效果極佳的療傷藥,只用了一個晚上的功夫,身上的傷勢就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但他是真的有點被搞怕了。

“噢喲,這不是張家少爺麼,今天跑圈跑得挺快啊。”還在舉著石頭跑圈的張永明突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他都不用回頭,就知道那人就是臨海郡肖家的肖文瑞,也是歐陽廣的狗腿子之一。

肖家在臨海郡屬於二流世家,很多生意上都是依託於歐陽家的,所以平日裡跟歐陽家走得極近。

張永明所在的張家雖然比肖家強很多,但他只是庶子,不受人待見,更何況他的兩個嫡子哥哥對他也是分外不爽。

他的處境就更為尷尬了,甚至還不如那些寒門子弟,至少這些所謂的世家子弟多少會自持身份,不會沒事去找他們的茬。

但是對於張永明來說,那就不一樣了,他們踩起來那是沒有半點顧忌,畢竟他們屬於同一階層。

“怎麼,張少爺是不屑跟我們說話麼?”

見張永明不搭腔,只是自顧自的訓練著,肖文瑞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