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請用茶,山長馬上便到。”

會客廳內,一名學子正恭恭敬敬的給肖弘圖遞茶說道。

不過此時肖弘圖正在氣頭上,壓根就不願搭理對方,倒是讓這名學子頗有些尷尬。

放下茶後也不再言語,轉身退出了會客廳。

“對了,肖兄,之前我們所說的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了?”張安平抿了一口茶,開口說道。

對於張永明,他還是有點印象的,畢竟張家這一代年輕人中,少有的資質還算不錯的一個,能進書院就已經說明了他的價值。

所以在出了這個事情之後,張家還是跟肖家談過兩次,願意用臨海郡兩間黃金地段的鋪子,和一個他們獨家掌握的生意渠道來進行交換。

只是被肖家嚴詞拒絕了,他這次過來也是想著最後再嘗試一下,若是對方還是鐵了心要張永明賠命的話,那他也不再說什麼。

畢竟他覺得張家已經算是足夠讓步了,而且張永明目前也頂多只值這個價錢。

肖弘圖表情冷淡的看了對方一眼,“張領事,此事不必多言,我兒已死,不出這口氣我心難安,只要你們不插手此事,我肖家和張家一如既往,同為世家公是公,私是私。”

他也不願意太過於跟張家鬧得不痛快,雖然背靠歐陽家,但那畢竟不是自己的力量。

所以這次他都沒有帶太多人過來,就是把此事定義為他的私事,而非肖家的公事。

兒子死了,當老子的來討債,天經地義,誰也說不得什麼。

“也罷,既然肖兄如此堅持,那在下也不再多說什麼,希望事後不因此事影響兩家交情,畢竟這事的因果緣由,肖兄您也很清楚。”

張安平淡淡的提了一句,這個時候他已經徹底放棄了要保張永明的心思了。

一個不能隱忍、衝動冒進之輩,最終也難成大器,這種人未來甚至可能為家族帶來更大的損失。

被打一頓算得了什麼,被羞辱一次又算得了什麼?

哪個家族是一直順風順水走到現在的。

張安平喝著茶,神態依然放鬆,這次他權當是出來看戲了。

沒過一會,公孫文瀚帶著莫羽來到了會客廳。

看著一臉寒霜的肖弘圖,公孫文瀚拱了拱手說道:“肖家主,老夫公孫文瀚,令郎之事還請節哀順變。”

畢竟人家死了兒子,他也不想去觸這個黴頭。

見對方點了點頭,他這才拉過莫羽,跟對方介紹道:“這位是莫教習,也是張永明的師傅,他是來跟你們商量一下賠償問題的。”

不介紹還好,這聽是張永明的師傅,肖弘圖和闕曉霜瞬間炸鍋了。

“賠償?拿什麼賠?能讓我兒子死而復生麼?”闕曉霜情緒激動的破口說道。

莫羽知道對方這會正是火大的時候,並沒有去反駁什麼,只是強忍著心頭的不爽,冷靜的說道:“兩位,我徒弟做錯了事情,當師傅的自然有責任,我過來也只是想表達一下我們的歉意,並且我也帶了足夠的誠意,肯定會讓二位滿意。”

“呵呵,真是好笑至極,你區區一個二重天修士,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混到書院教習這個位子上的,就憑你有什麼資格說能讓我們滿意?”闕曉霜一臉不屑的冷笑著。

一旁的肖弘圖也是冷笑連連,他們肖家雖然只是二流世家,但數百年傳承下來,有什麼沒見過的。

“我念在你是書院教習的份上,不願與你爭辯,公開會審吧,我要看著殺我兒子的兇手被廢掉修為,然後我會親手殺了他給我兒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