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藍笑了笑,靠近他。

哪怕經過了昨夜,她仍然敢靠近他:「因為是你,所以我敢。」

駱飛揚雙手交叉揣在胸前,端詳她:「看得出來昨夜你們過得很好,你整個人神采飛揚,是我認識你這麼多天以來,你最有活力,最激情澎湃的一天,你的幸福已經傳遞給我了,但好像你欠我一句謝謝。沒有我的配合,白慕霆可不一定會出場,我可以幫你起到了刺兒他的作用,你是不是應該也滿足我一個心願呢?」

那藍揚了揚手中列印出來的稿紙:「我沒有否認你的功勞啊,我來就是來滿足你心願的,沒問題的話,我們開始吧。」

駱飛揚欲言又止……

那藍回頭正巧見他愣神,她戳破問:「你是不是想說,你其實另有心願?」

此話宛如舒爽的春風佛面,撓得駱飛揚舒服極了,他猛一鼓掌,對那藍豎起大拇指:「要不怎麼說全江都幾千萬人,唯獨那藍能成為白太太呢,就是這個道理呀,白太太善解人意起來實在太讓人順心了。」

得,駱飛揚這誇得準沒好事。

駱飛揚正要開口,那藍先打斷:「你先聽我說,不然我怕你說完了我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如果是那馨的事你就別說了,你堂堂男子漢,承諾過的事應當說話算話,半途而廢可不像你的作風哦。」

駱飛揚登時猶如吞了只蒼蠅,嘴張得大大的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閉緊了嘴,正要去拿那藍手裡的劇本。

那藍後退一步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如果效果好,你和那馨就此繫結,你再想抽身就遙遙無期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母親很喜歡她,她也能帶給你母親很多醫療上的幫助,媳婦伺候和理療師伺候那是兩個效果!你是獨生子,你跨國工作,剩下家裡的二老,那種孤獨感,唯獨媳婦和孫子能填補,這次那馨在你我的事上付出了非常非常多的努力,我不求你能看到,但求你暫時遮蔽掉你認為的她不好的那些負面。」

好,既然她想聊,他便坐下和她好好聊:「坐下說。」

駱飛揚坐在床尾,那藍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到了他的正對面:「我今天白天的時間都是你的,你想聊什麼儘管說,我一定有問必答。」

「你覺得強扭的瓜甜嗎?」駱飛揚憨笑。

「不甜,也要分情況,有一種強扭是硬湊合,但有一種強扭是化解誤會,不用一些非常手段,又怎麼能把人心的誤會解開呢。」

駱飛揚權衡再三,還是決定把心裡話說出來:「我昨晚見到了白慕霆,見到了你打扮出來的另一面,說實話,我非常震撼,再加上和刑旭聊了一夜,他剛從我這兒走一會兒,我可以肯定你這個作品出來的效果一定空前震撼,正因為如此,我想提議,與其讓那馨來,不如你自己來。」

自己來就糟透了。

那藍抱歉道:「可惜的是,我故事的女主角是那馨,不是我,人這一輩子,很難說絕對光明正大,那馨並沒有做原則上的錯事,只是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就好比我在說服你的過程中,也用了非常手段,在當今這個社會生存,人不能太老實,會吃虧的。」

那藍將劇本遞給駱飛揚:「我說再多你都聽不進去,不如看完再說,就像當初我說服刑旭一樣,這個故事要是能感動你,你就聽我的,如果不能,那我聽你的。」

駱飛揚猶猶豫豫的接了過去,這就是他最擔心的,等他看完,指不定會心軟成什麼樣。

「你和刑旭聊了一夜,他肯定給你還原了我們當初的兩個小時,你和那馨為什麼就不能是下一對刑旭和慕容遙遙呢?你可知道當初慕容遙遙向刑旭告白願意照顧她一輩子時,刑旭可是比你更排斥的。」那藍被逼無措,只能反逼,「戲只是戲

,我不會代入的,刑旭是你哥兒們,同時也是我的好友,他跟你說的話,一定是積極向上的,你不用炸我,刑旭肯定會跟我一條線為那馨說話。總之,我們現在全力以赴,等到最後,你態度依然堅決的話,我會幫你勸服那馨,我現在出去給你買吃的,中午12點再見。」

駱飛揚對那馨的排斥,是潛意識裡接受不了那馨耍手段,若將這種手段用在正當行徑上,駱飛揚會不會稍稍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