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馭心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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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記者,我很欣賞你對每一件新聞的負責,不刨到最後永不罷休的敬業,還原一個真相給大眾,是江都市民的福氣,但希望你的敬業能僅限工作,其他的就請收起你的好奇心。」雲夢傑這會兒心情煩躁,對白慕霆不聞不問的態度很不爽,葉曉曦撞到他的煩躁上,他也沒法給好臉色。
「那就算我多管閒事,我非常樂意管我閨蜜的閒事。」還別說,葉曉曦可不是遇難則退的人,要不怎麼說她和那藍是閨蜜呢,兩人都是越挫越勇型。
她陡然起身,步步逼近:「以我和那藍的熟悉程度,我對你發出疑問是很正常的,莫說我認識她以來從來沒見過你,就算我認識你,你從一個單純的朋友,突然撞上來說和那藍有親,你讓我如何相信你?我不僅不信你,還會懷疑你是不是那家派來故意找茬的,白蘭獎臨近,那家有多不想讓那藍獲獎我很清楚,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別想出這個門。」
「噢?」葉曉曦的傲慢狂大,逗笑了雲夢傑,「你有這本事?」
「這裡是榮耀的地盤,我當然沒你有本事,能出具只有內部人員才有的玉牌,我惹不起你,應該對你敬而遠之,但我們媒體人自有媒體人的方法,你最好也別惹我,否則我會做給你看,讓你這個內部人分分鐘變成頭版頭條。」
這點雲夢傑絕對相信。
可他還是想笑:「那你想給我安個什麼罪名呢?猥褻你這個單身女郎?還是暗自跟蹤那藍那個有夫之婦?」
葉曉曦厭惡他的態度,可一時間,她真沒證據來實現這兩種可能性,因為她全程皆是「幫兇」。
那藍等解酒藥在體內發作,精神好了點,開門出去。再出現在駱飛揚面前時,她又是一條好漢了。
「你也不是千杯不醉嘛,多種酒混合後,你的凡體肉身還是有反應的。」駱飛揚很喜歡那藍這個狀態,渾身酒氣濃烈,卻硬能堅持不暈,他等著看那藍全盤瓦解的好戲。
「我又不是神仙,當然有反應,有反應不在你的條件內,我現在沒醉,還能站在你面前,付出了這麼多,總不能空手而回呀。」那藍站了好幾分鐘,才看到駱飛揚倨傲的臉色微變。
他指了指她身後的沙發,示意她坐:「你和那馨那芷的關係並不好,為什麼要這麼為難你自己呢?有些事你做了不一定有回報。」
「謝謝你的關心,我的事不勞你費心。」那藍倒了一杯水喝,她現在急需解渴。
「直到這一刻,我的情感生活在網路上依然空白,你認為我會對那馨和那芷有多少用心。」
駱飛揚在對她採用拖延政策,拖到她支撐不住暈過去了,今晚就輕鬆破局了。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她醉,只從她願意跟他來開房至今,男人志不在女人。
那藍髮現這個男人乾淨得有點不正常,他不抽菸,不酗酒,對酒,僅怡情,他身上有男人香,化妝品香,還有洗髮水香,滿屋的香氣和她這個女人沒有絲毫關係,全部來自於這個比女人還愛美的男人,他到底有多臭美。
不止這些,他的站姿、坐姿都很正規,計程車和她分坐兩邊,一個飢渴的眼神投遞都沒有,這大概就是藝人當有的自律,可自律過了頭,就是怪異或潔癖了。
表面上,他誘她來開房,像是要做什麼,卻是雷聲大雨點小,更像是探她的膽量,她來了,到現在為止,駱飛揚一直坐在床尾,嘴毒不饒人,舉止卻不現危機。
要說他私下娘,對女人不感興趣也不太可能,那馨不會在一個軟性男人身上消耗這麼長時間。
對女人不感興趣的男人,要麼是真的不感興趣,要麼是心中另有所愛,不會輕易背叛。
駱飛揚嘛,他對女人有興趣,否則不會浪費時間來和那馨打感情戰,但論愛,還遠遠
不夠。
那藍想到這裡,笑了:「駱公子,我那藍混到今天,是不會被輕易嚇怕的,我要是沒點網上沒有的內幕訊息,我也不會退到你肯開口的這一步,在我面前,你還是貴賓,我在給你機會說你的版本,如果我對外公佈了我的版本,那你清白的感情生活從此可就不清白了,對一個罕見曝光戀情的上升期名模來講,你說媒體對你的關注度,更多的會放在哪裡?」
駱飛揚得承認,他確實熬不過她,現在快凌晨一點了,她不困,他可困了,再這麼磨蹭下去,別把主動權淪落成被動權了:「ok?就從你的名字「那藍」給我的提示說起,這兩個字本是一個很平常的名字,湊巧在江都這個地方,我和兩名姓那的女生有點關係,在你上臺跳舞的那十幾分鍾裡,我聯絡了那芷,問了你的情況,果不其然,你是她們的大姐,也就是那馨和那芷之間矛盾關係的關鍵點。」
駱飛揚將和那芷的聊天記錄翻給那藍看:「我可以理解你今天對我躍躍欲試,我也很想答應你,但就衝你和那家這關係,我不可能答應你,我不想再和那家有任何關聯。所以不管你再怎樣迎合我,你都會落空。」
「你知道我和那家的關係,那你可知道,我是被那家趕出來的人,從六年前我被趕出來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發誓我這輩子和我原本應該叫叔叔的兩個男人,以及我原本應該叫妹妹的兩個女人勢不兩立。我本來就打算告訴你,你知道了更好,我只想向你表明,在對付那家事件上,我不是你威脅,而是你的幫手。」只要駱飛揚肯給她一個突破口,那藍就精神滿載。
這點駱飛揚不陌生:「我聽那馨說過你們那家的兩房關係,也因為她和她父親現在獨木難支,很想分離出來,以那芷父親為主的那家其他人,現在就是你們一家的毒瘤,你們很想拔之,卻還無法拔之。」
很好,那馨總算為她做了件好事,那藍髮現,其實臭名也有臭的好:「既然你清楚,你為什麼還要質疑我?對我來說,白蘭獎當前,我很怕那家會搗亂,你若和榮耀達成合作,真的能置身事外嗎?那芷難道不會因為你能幫他們更快剷除我又對你投懷送抱嗎?亦或他們真能讓你順利和榮耀結盟,力壓一籌嗎?綜合來看,你答應我,才能真正抽身,我也答應你,只要白蘭獎順利進行,我一定幫你處理好那家,讓那芷從此閉嘴。」
駱飛揚看著那藍無比自信的眼睛,對「那藍」這個名字的另一層懷疑,也益發明晰了:「去年,你幫助一個女粉絲向新晉男偶像刑旭求婚成功,在那之前,刑旭因為車禍意外,低迷了兩年,休養中,醫生吩咐他最好坐輪椅,等到尾脊骨徹底長好的那天,才能重新走路,醫生卻沒法承諾他,尾脊骨到底多久才能長好,那兩年,正值他的當紅期,面對這樣的致命打擊,他一度非常消極和自閉,同為一個圈的人,我還聽說當時他有輕聲傾向,最後被一個年輕的女生勸服——你就是那個女生?」
那藍微笑,正要否認,駱飛揚搶道:「別說你不是,我瞭解刑旭,他和我,等同於你和葉曉曦,那段時間,也是我的事業上升期,我沒法日夜陪在他身邊為他分憂,但我們經常都會影片,當我看到他從最初的痛苦沮喪,到中期的陽光樂觀,再到後期的開朗健談,整個過程都有一位非常優秀的我以為的心理輔導師在陪伴他,他卻告訴我,陪伴他的不是心理師,而是馭心師,那是我第一次聽說了這個新型職業。」
他說得認真,那藍也不打斷,繼續聆聽別人對她疑似的形象分析。
「我當時對這個職業和這個人都非常稀奇,問他有什麼區別,他說當然有,心理輔導師只會從心理角度來輔導病人,以刑旭為例,他在他們面前是病人,會讓他在原本的疾病上再添心理緊張。
但馭心師不同,她會從馭心的角度,將他當做朋友、親人、甚
至愛人,俗話說的角色替換,用一種最輕鬆的,讓刑旭最能接受的方法去疏導他內心的恐懼,在一段長達兩個月的時間裡,她和刑旭住在同一屋簷下,用朋友到愛人的晉升模擬過程,讓刑旭重拾對這個社會和他以後人生的期望,也就是中醫在打通一個人的任督二脈後再對症下藥,會事半功倍。當時,刑旭的事在江都上流圈子內傳得很廣,富豪圈子裡的人都知道,這個圈子裡出了一名專攻疑難雜症的馭心師,只要刑旭不說,直到現在都沒人知道她到底是誰,到底長什麼樣,神秘度堪比e。」
「那你為什麼懷疑我呢?就因為我湊巧撮合了他的姻緣?」那藍的每個身份都隱藏得很深,除了葉曉曦,至今尚無第三人知道。
也是到談婚論嫁的那天,刑旭才知道她還是一名能夠成全客戶愛情夢想的珠寶設計師。
「刑旭是近年市場上難得的顏值和演技並存的90後,榮耀能相中他,正是因為他身上有著獨一無二的好風評,和他合作過的人,都是清一色的好評,很多車禍前談好的資源,為了等他,硬拖到了兩年後。他是非常得人心的年輕偶像之首。我這次來,也是在完成了前面的工作後,想籤進榮耀和他一起打拼。他康復後,人氣和市場都不減當年,再加上有榮耀這麼好的公司力捧,放在一個當紅偶像身上,都不可能結婚,」駱飛揚笑眯眯的逼近那藍,「但是……他深信的那位馭心師成功說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