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你了?」

「我要有那麼大魅力就好了,我有自知之明,可沒法和駱飛揚比,我充其量算個校園男神,人家那可是國際名模。」

雲夢傑作為知情者,圈內的人際關係,他論第二,還沒人敢論第一:「那為什麼?」

「我弄了半天才弄清楚,她是來打聽我的誰的,以及確認我是不是在為了那藍暗中幫助她,我現在是那櫻的男朋友,應該維護那櫻的權益才對,為什麼會給她一種我在幫助那藍的感覺。」

「是啊,為什麼呢?我也很想問,如果我沒有找你幫忙,你和那櫻在一起,是單純為了感情呢,還是別的。」雲夢傑現在對所有敵對那藍的人都有敵意,特別是那家人,在瞭解到那藍曾在那家受過什麼委屈後,在瞭解到那芷和那櫻曾踩著那藍的手揹走過的時候,他就快要火山爆發。

但他也不想凌青宇夾在中間為難。

「我要說我在利用那櫻,那我就渣了。怎麼說呢,那櫻如果不是那家人,我會和她認真交往,不管那櫻對那藍做過什麼,她在我面前,是一個近乎挑不出來毛病的女生,我沒法拒絕一個各方面都對我很好的女孩,可問題就在於,她是那家人。那家兄弟內訌,那藍從一個千金小姐淪為街邊乞丐的事,我作為江都人,也是有所耳聞的,再加上你的電話來得及時,我才覺得我應該做點什麼,算是對那櫻的為人有一個新的瞭解。」

「能不及時嗎?那櫻的求愛攻勢都上江都新聞網了,在你還不覺得她是利用輿論給你壓力的時候,我想著也是一個機會,讓我們重新認識身邊人,如果她真的喜歡你,一定會為你改變,如果不是,這就是一個好機會,讓你做點好事,也讓e看看,你是一個很好的特別職務從業人員。」雲夢傑也是邊打邊哄,有時容易誤陷愛情裡的不止女生,還有男生,他得在必要的時候給好兄弟提個醒。

「所以我接受了你的意見,真偽一驗便知。」凌青宇說到這裡,不由露出失望的表情,「很感謝你提醒我,我本來以為,那藍那麼優秀,表妹應該不會差太多,但透過這些日子的驗證,那櫻私底下,對那馨和那芷那是兩個態度,私底下改不了千金小姐脾氣,對那馨,和對那藍沒有分別。我問過我自己,能不能包容她,答案是不能,我可以包容愛情,包容婚姻,但無法包容一個想用金錢和權利來要求愛情的家庭,那樣的家庭真的不適合我。要我長期在那樣的家庭裡生活,我可能不到一年就會瘋,要麼死。」在凌青宇眼中,那家和後宮爭鬥沒兩樣,他可不想未來的日子整天夾雜在心機和鬥爭中。

雲夢傑卻聽得一笑:「那是因為那櫻在你心裡的位置還不夠重,如果已經重要你離不開她的地步,再難的路你也會走。」

凌青宇不否認:「你說得對,我由此發現自己對那櫻的情意,確實沒到生死相許的地步,遠不及你對那藍,為了調查利用了她男友的身份,是我對不起她,我想著用這次事件,把她從那個家裡拯救出來,算我的補救。」

「你能明白這個道理,還有得救,不會成為那藍第二,我知道有些話你可能不愛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藍母女離開那家的那晚,那藍渾身都是傷,我們都可以想象那藍遭受過什麼,而且,那櫻也參與了欺負那藍。」雲夢傑想起那些畫面都痛,別說那藍受不了,他一個大男人都未必受得了。

他掏出手機,給凌青宇看了一段長達15分鐘的影片。

凌青宇原來只聽說那藍母女被連夜趕出那家的悽慘,那是那藍對那家的心死,帶著一種老死不相往來的怨恨。

從這段影片看來,凌青宇不免渾身發寒地感覺到,那是一個根本不配成為那藍住家的地方。

從影片裡他可以看到,那藍頭上還著白花,母女倆一身黑色喪服,顯然是那

祈剛剛才葬的時候,以那祈的親兄弟那臻為首的那家三兄弟,在他現在所熟悉的那家客廳對那藍的折辱。

凌青宇不用聽聲音、只看畫面都知道那該怎樣的一番折辱,那藍抱著行李箱摔倒在地,那藍還在向「三叔」那軒據理力爭。

旁邊站在那馨母女,緊緊依偎的樣子很懼怕,卻又無能為力,只能淚流滿面地看著親伯母倒在地上哀求,那藍站在那軒面前力爭,而四周,那臻不見蹤影。

那藍力爭了一會兒無用,當那軒和那澤耐心告磐時,那澤起身,一巴掌甩上那藍的臉,凌青宇隔著螢幕都能感覺那種火辣辣的疼痛,那藍沒有用手捂的臉,幾秒鐘就浮現出一個清晰的紅色五指印。

還仍忍著劇痛,堅強力爭。

然而下一秒,痛苦襲心,當那軒再補上一耳光時,那藍全身乏力似地往下垂,繼而倒在母親身邊。

天!

她為什麼不還手?

凌青宇印象中那個可愛迷人,陽光樂觀,總掛著一張燦爛笑顏的少女,在那一刻被逼得腹黑又可怕,但無波無瀾的臉上,反倒看不出什麼情緒,有些不走尋常路的微微笑開,露出很多絲瘮人的冷。

在凌青宇的理解中,那藍面對這樣的境況,應該有著一雙無淚卻猩紅的眼,惡狠狠地盯著那軒和那澤一家人,恰如一個被逼死的少女發誓即使死後魂魄也要回來複仇,不玩死這家人誓不罷休的兇樣。

那藍為什麼沒有?

雲夢傑瞧見凌青宇兩道眉間滿是不解的痕跡,解釋說:「她不能發洩,那個時候,她發洩的下場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