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藍臉色慘白,幾乎想找白慕霆對質。

但,她不屬於一哭二鬧三上吊型別。

她平視女孩:“你是來威脅我的?”

“本來是,但是和你交流後,覺得我獲得利益比拆散你們划算。”林綰綰挑釁到這裡,不敢再深入,她害怕白慕霆會找她秋後算賬,“你夠聰明的話,這件事就僅限你知我知,告訴白慕霆,會讓我感覺你的處理方式很低階,我還有事先走了,三天內,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答覆,這是我的電話。”

林綰綰趁還沒破功前在餐巾紙上留下了她的電話,急得趕緊跑,走到收銀臺,迅速結了賬,然後頭也不回,桃之夭夭。

那藍看著她近乎是倉惶逃離的背影,心裡不怒反笑,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小丫頭,威脅的手段很酷,但結賬的做法實在和惡人不搭。

她看向夜幕降臨的窗外,沒時間讓她多想,喝完了最後一口茶,起身離開。

林綰綰隱身在餐廳的拐角,等到那藍出來,走向另一個方向時,衝著她已經落魄的背影淺笑:那藍,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那藍充滿心事的回到辦公室,剛坐下就看到艾雪薇的小腦袋湊了過來,目不轉睛:“那總監,你怎麼出去了一會兒,回來就這個樣了?”

那藍條件反射地開啟手機相機看自己,臉色在正常中偏白,髮型沒亂,衣服也很整潔,難道除了她自己,這些人都有讀心術,都能透過表面現象來判斷她的心思。

而她的表面看上去真的像是有心事嗎。

那藍心累,累得有氣無力:“我現在很累,沒有精力和你聊天,不管你想說什麼,過幾天再來,我現在要回家。”

“看來你的心事真的很重哦,”艾雪薇沒打算放她走,她這個時候可不能真累,“難道你沒看到五分鐘前白蘭獎主辦方公佈的複賽名單,以及複賽命題嗎?”

“你說什麼?”那藍找艾麗斯要下兩個助理後,艾雪薇和劉淵淵分工明確,艾雪薇對外,負責現階段的白蘭獎對接工作;劉淵淵繼續對內,處理設計上的專業工作和她的生活。

那藍預感到這兩天可能有結果,但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

女孩的出現感覺不是偶然,像是必然。

女孩的黑白兩面不是挑釁,更像是考驗。

那藍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單從女孩買單的行為看嗎?似乎太草率。

她坐在辦公桌前想了幾分鐘,才消化了艾雪薇的話:“你是想跟我說,我順利入了複賽,現在要加倍認真而又仔細地研究命題?”

艾雪薇鄭重點頭:“正是。”將一份她收集好的命題資料遞上。

那藍接過來大致掃了一眼,在看到主題“淚”時,怔了一怔:“為什麼會是‘淚’?”

“我也覺得奇怪,但是設計行業就是考驗腦洞風暴的行業,越出彩越出色。”

那藍這會兒真沒心思細看,只是對主辦方這一行為表示費解:“白蘭獎兩年一屆,今年是第三屆,過去兩屆都沒命題,為什麼這屆會有?”

這個問題,艾雪薇只能苦笑地向她搖頭:“我也很想知道,但我目前無法回答你,我們作為熱門方,不能和主辦方有太過接觸,不然你要是拿了第一,就有內定的成分了,我的建議是,我們且走且瞧。”

那藍將資料收進公事包,關掉電腦,進午休室換完便裝出來,對艾雪薇強調:“我有點事先回去了,有事沒事都別給我打電話,天大的事,明天再說。”

艾雪薇彙報完畢也沒打算多留,她單手攔住那藍的去路:“那總監,你真的不需要我陪你聊聊嗎?”

那藍橫她一眼。

艾雪薇識相的、麻利兒地跑開了。

那藍心情沉重地開車在回家路上,以前,她從不敢一心兩用,為了媽媽,她必須好好珍視生命,殊不知,有時當大腦達到最發達狀態時,一心兩用更能促進精力的旺盛向分泌。

停好車,準備好該以什麼狀態重新認識白慕霆時,那藍拿出手機,輸出一條簡訊:你好,我是那藍,針對你的問題,我考慮得很清楚,你的兩個要求我都無法滿足,不管你是想毀了我,還是毀了白慕霆,你有什麼花招儘管使出來,看看到底是我這個正妻手腕硬,還是你這個過去式手腕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