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生想起寧老夫人所說的那番話,果然,這些人不值得同情。

收起想嘆的氣,然後握緊了手中的馬鞭,指著屠海罵道。

“放你孃的狗屁,勞資才不會做那賣主求榮的叛徒。”

說完,就護在寧老四的面前。

屠海見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你若沒做,那你做甚把你家主子拉到這裡來?”

要不是惠生早就告訴過寧老四,要不是馬車裡,寧老四的身旁有好幾名崔撫臺派來的人,守在寧老四的身旁。

若是其他人的話,恐怕,就真的相信屠海所說的話了。

可惜,寧老四不是其他人。

只見他趁著屠海仰天得意大笑時,一把將惠生給拉進了馬車中。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圍著寧老四他們這輛馬車的賊匪愣了愣。

還沒等屠海揮手,想讓手下把惠生他們給拖下馬車來,就見呼嘯的箭雨飛了過來。

被拉進馬車裡的惠生,只聽到自己所駕的這輛馬車的車廂外,篤篤篤的一陣箭雨呼嘯而至。

那些賊匪,只來得及發出一陣慘叫聲,便如同刺蝟一般,被飛來的箭射了個透心涼。

屠海更是一箭斃命,連慘叫都沒喊,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看到屠老大被直接射死,原本還想衝到馬車上的那些賊匪,頓時想四散開來跑掉。

可是,還沒等他們有動作,就見四面八方站起了無數的官兵,官兵的手中,都舉著弓箭,箭頭閃閃發亮。

只要有人膽敢稍有動作,就會被一箭射中,倒在地上。

還有那機靈的,想爬上馬車裡躲避。

卻見原本被拉進馬車裡的惠生,還有那個寧老闆的身旁,居然站了四個人。

那四個人的手中,舉著長刀,有那不長眼的想爬上馬車,就被四個人的長刀一刀砍下,發出一聲慘叫,倒在血泊中。

這幫賊匪頓時嚇的肝膽俱裂,腿軟的蹲了下來,手中的棍棒,紛紛掉落在地上,雙手抱頭,再也不敢有其他的動作。

崔清源騎著馬,慢悠悠的靠近,臉上卻是漆黑一片。

之前這屠海所說的話,他可是一字不差的全聽了個正著。

居然想拿綁了寧家人的贖金來賄賂自己,真是豈有此理。

“崔大人,得好好審問這些賊匪,他們的山寨在何處。

正好趁今天的機會,把餘下的那些賊寇一網打盡。”

寧老四見下面的那些賊匪都被綁的結結實實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對著崔清源說道。

崔清源自然知道,寧老四所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指著那些被綁住的賊匪,詢問如今他們的落腳之地。

這些賊匪,本就是烏合之眾,看了滿地的血漬,還有那被射成刺蝟一般的屠海,戰戰兢兢地,根本不敢隱瞞,把他們所在的山寨給抖落了個乾淨。

原來,屠海是被人招安進山寨中,當了個二當家。

只是,因為他所帶的人,原本都是良民,普通的老百姓,根本沒見過什麼血。

跟原本山寨中那些賊匪來講,到底少了幾分血性。

所以,屠海在山寨中,並不受人待見。

只不過山寨老大,看在屠海的人手不算少之下,才給他一個二當家噹噹。

但是,想要坐穩這二當家的位置,自然是要拿出點成績來。

單單靠他們之前劫的那三瓜倆棗,可是在山寨裡,塞牙縫都不夠。

這也是為什麼,屠海會想要綁南越府城裡酒樓掌櫃和寧老四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