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芃芃緩緩地把自己的疑問,問出口的同時,緊緊盯著王捕頭的臉觀察他的微表情。

王捕頭的臉皮,忍不住的一陣抽搐。

眼神也有些閃躲,根本不敢直視寧芃芃的眼睛。

“我猜,這人為何這般對付我寧家,應該是跟寧家很早就認識,對不對?”

果然,在她問出這句話時,王捕頭的眉心忍不住一跳,下意識的眼神朝一邊躲閃開去。

“可我寧家到現在,一向與人為善,不可能有什麼深仇大恨。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想要我寧家的東西?

這個東西只有寧家有,所以,才會這般對付寧家。

而寧家有,旁人沒有的東西,那就制白糖的方子。

王捕頭,我說的對不對?”

最後一句,寧芃芃可以說是厲喝出聲。

王捕頭聽到寧芃芃這般咄咄逼人的問話,失口否認。

“跟我沒關係,不是我。”

“我自然知道不是你,你以為你不說是誰,我就不知道麼?”

寧芃芃冷笑了一聲,不等王捕頭再辯駁什麼,直接把手裡的布重新給人塞了回去。

“嗚嗚嗚嗚……!”

王捕頭的眼睛都瞪了出來,想要說什麼,卻因為被塞了嘴,根本說不了。

“剛才給了你機會,既然你不想說,那以後就別說了。”

說完,寧芃芃轉身就走。

在轉過身的同時,她的臉色也同時沉了下來。

原本她以為,那件事都已經成為了過去。

卻沒想到,根本不像她想的那樣,人家的虎視眈眈,只不過從明轉暗了而已。

一直等走到大牢外面,雖然有陽光照在身上。

可這冬季的陽光,根本溫暖不了身子,甚至讓寧芃芃忍不住渾身打起哆嗦來。

“祖母!?”

寧永夜不知道祖母到底是察覺出什麼來,之前一直默默跟在祖母的身後。

卻在出了大牢後,見她一臉蒼白的渾身發抖模樣,先是一愣,隨即上前一把扶住寧芃芃,著急的喊道。

寧芃芃只覺得那聲喊,忽遠忽近,然後便暈了過去。

寧永夜急得沒法,只能找人幫忙去喊大伯過來,然後一起把祖母送到醫館裡去。

寧芃芃這一暈,足足暈了三天三夜,中間還發起了高熱。

要不是寧永夜得知,這次回家來,祖母帶了不少好酒和蒸餾出來的酒米青,祖母把這酒米青的用處告訴過他,恐怕這熱度還不太容易降下來。

譚嬸按著大少爺所說的,用那個什麼酒米青,一遍遍的給老夫人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