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畢意外的接到了司徒騰的電話。

他微微一怔,“司徒先生,親子鑑定是一個非常嚴謹複雜的過程,鑑定結論還需要幾天時間,請您不要著急。”

“我不是問鑑定結果的事兒。我現在在你醫院樓下,你出來,我們見一面!”

“醫院門口有一個小咖啡廳,我們在那裡見吧!”

回答何畢的是一串“嘟,嘟”聲,司徒騰已經掛了電話。

何畢簡單交待了一下工作,換下醫生袍,快步來到約好的咖啡廳。

咖啡廳門口站著兩個黑衣保鏢,阻攔著準備進去的客人,為首的正是阿豹。

阿豹看到何畢微微頷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咖啡廳的女老闆看到何畢進來,苦著臉戰戰兢兢的道:“何醫生。”

“美式咖啡。”何畢衝她彎彎唇,示意她不要緊張。

這家店離醫院很近,很多醫生護士都會在小休的時候選擇來這裡喝杯咖啡,何畢也不例外,時間久了,偶爾也會與店家聊上幾句,大家平時都很熟。

已經被清場的咖啡廳,空空落落的帶著幾分蕭索,司徒騰坐在靠牆的角落位,隱在燈光的暗影中,無比的陰鬱和深沉。

何畢在他對面坐下,雙手虛握著搭在桌上,態度謙和而不卑微,親切而不諂媚。

“司徒先生,不知道您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司徒騰抬眸上下打量著何畢,算不上不禮貌,但也真說不上客氣。

女老闆將咖啡端了上來。

“謝謝。”何畢習慣性的說道。

司徒騰瞟了一個眼女老闆,冷冷地道:“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女老闆下一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微微鞠躬退下。

何畢倒了半包糖在咖啡裡,漫不經心地用勺子輕輕攪動著,“司徒先生,也沒有必要這麼霸道吧!”

司徒騰描了一眼空蕩蕩的咖啡廳,“我談事情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

何畢不以為然的淡淡一笑,和一個江湖大佬談為他人著想,顯然也是多餘的。

“那不知道司徒先生找我來,有什麼指教呢?”

“到現在還叫我先生,你到底有沒有誠意和姍姍一起?”

何畢愣了愣,原來是為了Elena來找他,這倒讓何畢對司徒騰的看法緩和了一些,至少他是個合格的長輩。

“二叔,我對Elena是百分之百認真的,她雖然有時會有些任性,但是是我見過最率真的女孩子,我很喜歡和她一起的感覺,很輕鬆。”

“你覺得就憑著這點輕鬆的感覺,你能看她過一輩子嗎?”

“如果您一定要說愛情就是些多巴胺影響下的化學反應,最多隻能只能維持兩年,我也沒有什麼切實的證據可以反駁。但我想您本身就是最好的反例不是嗎?”

司徒騰垂著眼簾擺弄著手裡的打火機,勾唇道:“巧舌如簧是沒有用的,我想要的是實質性的保證。”

“我不知道什麼樣的保證才能讓您覺得滿意,我打算用我這一生來不斷證明我的誠意。”

“還是太虛了。”

“那您想要什麼樣的保證?”

司徒騰拿出一份檔案,遞給何畢道:“我想你簽了這份檔案,然後儘快和姍姍登記結婚。”

何畢看了一眼面前的婚前協議書,翻到檔案的最後一頁,掏出筆直接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需要我按手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