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絕對沒有下一次 為elena的巧克力加更(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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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衛寧一直在醉愛住著,她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也沒有可以依靠的朋友,只能聽從許致恆的安排住在這間休息室裡。除了給她送飯的服務員,只有露露來過,很客氣地和她說許總希望她配合做一次體檢。
衛寧現在是肉在砧板上,不得不從,也只能乖乖的跟著去了。到了醫院,一看檢查的全是婦科專案,她也就基本明白許致恆的意思了,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她。等他知道自己沒騙他,自然會來找她,想通了這一點衛寧反而更順從了。
果然,在檢查結果出來後,她等來了許致恆的到訪。
他讓人把她請到他的辦公室,她推門進去的時候,他正站在窗前抽菸,細碎的陽光照射著他完美的側顏,暈染著淡淡的金色光圈,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俊朗、迷人,只是隱在暗影裡的另一半臉多了一份陰鬱和深沉,這是過去他身上所沒有的。
物是人非,他們都和以前不一樣了。想起過去的時光,衛寧悲從中來,她的一個決定令她錯失了所有的美好,生活以失之毫厘謬以千里的落差帶她走向了另一個極端,讓她從此失去了觸手可得的幸福。如果一切可以從頭來過,那該有多好。
“致恆。”她依然向以前那樣叫著他,有那麼一刻恍惚回到了從前。
許致恆淡淡地轉過視線,將煙捻熄在手中的菸灰缸裡,順手將菸灰缸放在窗臺邊。
“坐吧!”他示意她在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回大板椅上。這是一個談公事的姿態,兩個人之間隔著一張寬大的老闆臺,距離不算遠,足夠他看清她的每個表情,又不算近,足以與她形同陌路。
她依言坐下,抬著眼眸望著他,她的眉目間帶著淡淡的哀傷,眸光中泛著點點溼潤,瀲灩的水光在熾光燈下愈加明顯。
她這般嬌弱哀怨的樣子,實在令人特別是男人,倍感憐惜,但是許致恆卻心如鋼鐵不為所動。
他靠在椅背上,微揚著下巴,淡淡掃了她一眼,“我叫你來,是想問問你孩子的事,既然你想我幫你找到孩子,那麼你是不是應該詳細的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訴我,我也好讓人按著線索幫你。”
“你還是在意的,是不是?我知道你不可能這麼無情,你還是在意我和孩子的,對不對?”
許致恆面無表情,淡淡的道:“你想太多了,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
“承認吧!致恆,我知道你還在乎我,我們那些過去,你都還記得對不對?”衛寧舒了口氣道:“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那天你讓人給我送來的東西,都是我以前最喜歡的牌子,你還都記得。你從沒忘記我,沒忘記我們一起的日子。致恆,我後悔了,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一遍一遍想我們的過去。你也是,對不對?”
望著衛寧興奮得發光的眼睛,許致恆譏諷的冷笑道:“記得的人不是我,是米洛,那些東西是她給你買的,只有她才會這麼善良還想著你住在這兒會有什麼需要,你不會以為我還會在乎你的死活吧?”
衛寧的眸子一下子暗了下來,雙手緊緊攥著,如果說這世上她最不想要的關心那就是來自米洛的關心,可偏偏好象也只有她還會關心她。她在遊輪上被拍賣時,是米洛出手救下的,她自殺入院,是米洛來看望的,她現在被困在這裡,還是米洛惦記著她的日常需要。這是她最不想承的恩,這對她來說無疑等於侮辱。
許致恆沒有心思去考慮她的想法,既然話已經說清楚了,還是直奔主題,他只想儘快弄清楚孩子的事情,給自己給米洛一個交代。
“現在可以說了吧!如果你真想找孩子的話,就從孩子出生開始說起,把你知道的每個細節都說清楚。”
衛寧的目光飄向某個遙遠的地方,微微有些出神,“那年我和王猛剛剛到達英國不久,他的公司還在起步階段,我就發現自己懷孕了,他很高興,向我求了婚,很快我們就在英國註冊結婚了,又過了幾個月我肚子漸漸大了,他就提出不如我休學在家休養,等孩子出生後再回去復讀。”
“我當時體質不太好了,總是很容易疲倦,也就聽從了他的安排,後來,他要到丹麥談一個合作專案,一走要走半年,他不放心我,就安排我和他一起去了丹麥,輝輝就是在那裡出生的。對了,我們的孩子他叫輝輝。”
許致恆蹙了蹙眉,現在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我們的孩子”這五個字。
衛寧頓了一會兒,看許致恆沒有反應,她垂下眼眸接著說道:“輝輝,非常聽話,也很聰明,他的眼睛黑黑亮亮的特別好看,鼻子翹翹的,特別可愛。現在想想,我覺得他長得更象你。”
許致恆覺得衛寧就是成心的,他煩躁地點了一支菸,“接著說。”
衛寧抿了抿唇接著道:“可能是因為我懷他的時候,一直體質不好又整天跟著王猛東奔西走的原因吧,輝輝從出生身體就一直不好,總是生病。到了他差不多一歲的時候,他生了一場大病,就是那次檢血發現輝輝的血型是AB型,可我和王猛兩個都是A型血。致恆,我記得你是AB型的,對吧?”
許致恆蹙了蹙眉,猛吸了一口煙,“繼續。”他選擇無視了衛寧的問題,但他知道她是對的,他是AB型血,這樣那個孩子是他的孩子的可能性又增高了。
“王猛知道這件事後,非常生氣,她把我關進了地下室,不斷的打我,折騰我,問我給他帶過多少綠帽子,無論我怎麼說我和你是在他之前的事情,他都不相信。他一直把我鎖在地下室不讓我出去,也不讓我見輝輝,他說象我這樣的蕩婦不配出去見人,更不配教育孩子。”
提起這段往事衛寧情緒非常激動,她撫著面手輕輕顫抖著,大滴大滴的眼珠滴落下來,落在辦公桌上,留下一點點的水痕。
許致恆望了她很久,終於還是抽出張紙巾遞給她。
衛寧擦擦臉上的淚,哽咽著繼續說道:“那段時間他生意特別不順,他心情不好就會喝很多酒,喝醉了他就到地下室折騰我,在我身上發洩不滿。後來,他開始以不支付輝輝的醫藥費要脅我,無恥地要求我幫他拉攏客戶,他說反正我這麼下賤,不陪男人也是浪費。為了輝輝我不敢反抗他,只能一次次按照他的要求去陪那些男人。”
“有時,我趁他心情的好的時候,就向他提出想看看孩子,可是無論我怎麼求他,他就是不肯。後來我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聽到輝輝喊媽媽,精神越來越差,人也越來越瘦,根本沒辦法再出去為他陪客,他見我沒了利用價值就把我送到了療養院。從此無論是他還是孩子,我都再沒有見過。直到李明找到我。”
許致恆吞吐著煙霧,等待著她漸漸平撫了情緒,“你說孩子得了重病,那他到底得的什麼病,你還記得嗎?”
衛寧捧著頭眉頭皺得緊緊,好象很痛苦的樣子,她絕望地搖著頭道:“我怎麼可能不記得了呢?我天天都在想他,怎麼就不記得了呢?天啊!我是個多麼不稱職的母親啊!我怎麼會連他得什麼病都不記得了?”
許致恆目光灼灼的盯著衛寧,想從她的表現裡找出一些破綻,但是沒有,她的樣子真的很困惑,情緒也很激動,根本不象是裝的。可是那麼細節她都記得,為什麼偏偏把這麼重要的資訊給遺忘了呢?
衛寧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幾近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