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上房揭瓦(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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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莊園。
Elena怒視著跟在自己身後的阿豹,“你能不能別總跟著我,我被禁足在莊園裡還不夠嗎?還要走一步被你跟一步的,連在莊園裡的活動都受限制?”
“先生讓我隨時保證小姐的安全。”阿豹答得一板一眼,他怎麼知道小姐會不會又幹出偷扎人車胎的危險事兒,當然要跟緊點兒了。
Elena眉梢一挑,鳳目圓睜,“你的意思是玫瑰莊園不夠安全嘍?”
“我不是這個意思。”阿豹老實答道。
“那不就行了。我警告你,別再跟著我。否則我就和二叔說你看不起玫瑰莊園的安保系統,堅持認為它不夠安全。”
司徒騰一直以玫瑰莊園的安全措施嚴密為傲,最討厭聽到別人質疑這一點。
阿豹垂著頭默不作聲地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米,繼續跟在Elena後面。
Elena走了幾步,回頭看到阿豹還跟在後面,氣得跺腳大叫:“我要你別跟著我,你聽沒聽到?”
阿豹垂著頭道:“小姐,這是我的職責。”
Elena上前一步,飛腿便踢,被關在莊園一個月了,天天走到哪兒都有人跟著,跟坐牢沒分別,她都要憋壞了,氣瘋了。
阿豹閃身躲開,Elena跟著就是一拳,隨即手臂一收,用手肘直抵阿豹心臟的位置,阿豹將上身向後一躬,又避開了。
跟著Elena連環打了五六拳,都被阿豹一一閃開,根本連他的衣服邊都沒碰到。
Elena發飆了,怒道:“阿豹,我命令你,不許躲!你再躲就是以下犯上,不聽從命令。”
阿豹果然站住不動了。
Elena衝上去,如打沙包一樣,一通拳打腳踢,最開始打得還有些章法,到了後來基本上就是“我用小拳拳捶你胸口”的節奏了。
阿豹從始至終直挺挺的站著,堅持做一個合格的人肉沙包,直到Elena打累了,喘著氣蹲在地下,她的頭低垂在膝蓋上,微卷的長髮落下來掩住了她的臉頰,看不清表情。
他站得筆直俯視著她,慢慢地他發現她的肩膀在聳動,一開始幅度很小几不可察,漸漸地動作加大,跟著有嗚咽聲傳來。
她哭了!
“小姐。”阿豹有些不知所措,他都不動讓她打了,她為什麼還要哭?
Elena站起身,抹著臉上的淚,抽泣地說道:“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我也有人權,有自由的,你們這樣我很辛苦,胸口悶得喘不上氣!你知不知道?現在你高興了。看著我象瘋子一樣,你開心啦?阿豹!我討厭你!”
她哭著轉身跑進主樓,他遠遠地跟在她身後,看她跑進自己的房間,呯的關上了房門。
阿豹跟了過去,站在Elena門外,聽到裡面傳出一陣抽抽泣泣的哭聲。垂在身側的手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緊,舉起手想敲房門,可最終還是停在了半空中。
轉身走到先生的書房門口,猶豫了一下,抬起手敲了三聲。
聽到房裡面傳來“請進”的答覆,阿豹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Elena趴在床上哭了一陣,想想又覺得很不值,為什麼要這麼折騰自己。不開心的時候,不是應該想辦法讓自己開心嘛?就算做不到,至少也應該去折騰別人,讓別人也跟著不開心。自我傷害是最傻的。
想到這兒,她從床上爬了起來,衝進浴室,洗乾淨臉,重新給自己化了一個漂亮的妝,無論如何她都要精精神神,容光煥發。
從房間出來,Elena走到書房門口,正好撞上司徒騰開門從書房出來,於是頓住步子,與司徒騰打招呼。
司徒騰見到Elena停住腳步,一手扶著門站在書房門口道:“我聽說,你呆在家裡很悶,就要悶出病來了,就這麼想要出去?”
Elena垂著頭,小腦袋飛速的運轉,想著要如何得體的應對,才能順利的解除禁足重獲自由。
半晌,她道:“是挺悶的,這莊園裡除了二叔之外,就只有傭人和保鏢,我連一個可以聊天解悶的人都沒有,玫瑰莊園再大也再美,如果就只有我一個人還是會無聊。”
司徒騰想想也有道理,她必竟還年輕,自己也不能管她一輩子,她總要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只要不過分,就由著她吧!
於是,說道:“讓你出去也沒有問題,只要你保證不任性胡鬧,每天晚上十一點之前到家,出門帶上阿豹,我就可以解除你的禁足。”
“11點之前沒問題,晚上也沒什麼好玩的,就是,我可不可以不帶阿豹,他跟個門神一樣跟著,我的朋友會害怕的。”
“這個好辦,我讓他躲在暗處,不讓你的朋友發覺就是了。”
Elena還想再爭取一下,話沒出口就被司徒騰擋住了,“好了,就這麼決定了,我還有事兒要出去一趟,今天已經晚了,你在家乖乖待著,想出去,明天白天再去。”
“知道了,二叔。”
Elena低著頭答應的恭順,但在司徒騰伸手帶上書房門的同時,她手指一彈,一個銀色指環從她的手裡滑出,在走廊的地毯滾動著,最後正好立著卡在門邊。
指環很小,只給書房門留下一個很小的縫,司徒騰並沒有發現門沒關嚴,亦步亦趨跟著他下樓,殷勤地送他上車,甜美的與他揮手再見,直目送著司徒騰的車走遠,才重新跑回樓上。
四顧無人,Elena推開書房門,撿起指環重新帶在手上,小心關好書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