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事實而已,李哥,你是不是律師當久了,連實話實說都不知道了?”

Elena又是一陣bào笑。

“紀律,你找死!”李明說得咬牙切齒。

紀律的手指掩在唇邊,故作吃驚,“我是不是被恐嚇了?呀,好怕怕。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這位小姐你可一定得給我當個人證,別讓我死得不明不白。哎呀,不行了,我好怕怕。”

嘴上說著怕,眼中卻滿是嘲諷。

Elena忍俊不禁地點了點頭,“放心吧!我給你做證。”

“你!”李明氣得轉身就走,他覺得自己根本不該和一個無賴費這麼久的話,連自己的智商都被他帶低了。浪費時間!簡直是浪費時間。

看著李明氣急敗壞離開的背影,紀律勾了勾嘴角,舉起手,露出寬大修長的手掌對著Elena,象她做出擊掌的邀請。

就在他舉起手的同時,Elena就已經明白他的意圖,揚起手,“啪”的擊在他的手掌上。

兩人相視大笑。雖然他們誰也拿李明沒辦法,但是逞個口舌之快,給他添個小堵,讓自己痛快痛快,還是沒問題的。而且感覺真的很爽。

“你也不喜歡他?”Elena問。

“那樣的人誰會喜歡啊?除非是變態。”紀律懶洋洋地說道。

Elena心想,二叔就挺喜歡。不過二叔有時是挺變態的。

“那剛才那個美女呢?你也挺不客氣的。”

紀律翹了翹嘴角道:“好象是你先叫她auntie。”

“那當然,我是女的,對同類有與生俱來的排斥。”

紀律身體前傾在Elena耳邊帶著幾分痞氣的低聲道:“你不用排斥她,你可比她漂亮多了。”

熱氣拂過Elena耳畔,她的臉一下子紅了,心跳陡然加速,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她這是被撩了嗎?

這是宴會廳一陣騷亂,紀律和Elena的視線隨著騷亂的來源望向宴會廳的門口,不由得都是一怔。

林孝天怎麼來了?

許致恆正在雪茄房與司徒騰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

越和許致恆聊得深入,司徒騰越發現許致恆就是他要找的那種合作伙伴,狂妄、肆意、作事狠決,因為任何人他都不放在眼裡,有點兒小聰明,卻沒有大智慧,對金錢和成功有一種淺薄的追求,看起來不好掌握,但其實只要方法得當很好拿捏和利用。

好!真是太好了!

這時有人敲雪茄房的門,許致恆一直有安排人守在門外,不讓人打擾他們談話,這時過來敲門一定是有事發生。

果然,阿怪推門進來道:“林孝天來了,要見你。”

許致恆的臉上劃過訝異,與司徒騰的目光短暫的jiāo匯後,捻息雪茄起身道:“走,我去會會他。”

向司徒騰微一頷首,“失陪。”

司徒騰捏著雪茄放在唇邊,微微點了點頭。

露臺上,米洛剛剛目送陳希離開,轉身準備回宴會廳,就看到衛寧迎面走來。

她還和十年前一樣,中分的直髮柔順的垂到肩頭,一件白裙清盈搖曳,永遠一副清水出白蓮,讓人我見猶憐的模樣。

“米洛?”衛寧偏著頭望向米洛,眼睛裡閃過驚喜,“真的是你。我剛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