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了撇嘴,懶得回應他的懷疑。

男人一隻手放在她的肩上,另一隻手假意幫她整理碎髮。

他的聲音,如惡魔低吟:“盛思若,這場宴會,是你最後的機會。”

她輕笑,他的威脅她聽得實在是太多太多,但她並沒有任何煩躁,因為她知道,他問得多一分,就證明對她的喜歡多一分。

他偏執的喜歡,她萬分榮幸。

“瑾琛,今天來找你之前,我和顧飛白說了幾句話,他知道我們睡了,你猜他和我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

男人見她轉移話題,沒有任何煩躁,反而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他說,我和他七叔睡了,這下他七叔是不會就此放過我了,接下來的日子,說抵死糾纏也不為過。”

男人聽後輕笑,沒有說話,倒算是預設。

“你知道我怎麼回答的嗎?”

“怎麼回答的?”

他明明知道這將不是一個令他滿意的答案,但他仍舊有些隱隱期待著。

小女人轉頭,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到底的眸子,燦爛一笑。

“我和他說,‘樂意至極’。”

樂意至極?

聽到這話,顧瑾琛感覺他自己就像是在做夢。

還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對他來說,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場他不敢奢望的美夢。

他甚至不可置信地掐了一把他自己。

這動作落在小女人眼中,惹得她一聲偷笑。

“若若,話從口出……”他朝她耳邊吹了口熱氣,曖昧又壓抑,“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

“自然。”她順著他,沒有任何不耐。

“若你說的是謊話,被我相信,後果很嚴重的,你可別後悔。”

“還是那句話,誰後悔……誰小狗。”

忽的,她感覺男人周身的氣場竟柔和了幾分。

盛思若知道,她說的話有效果了。

他對她正漸漸地信任,他心中應該也有了幾分安全感吧。

那這樣她的努力也沒有白費。

“瑾琛啊,若若回國也快一年了,你倆現在有什麼打算嗎?”顧老爺子突然出現,打破二人曖昧的氛圍。

老爺子坐到二人對面,“聽瑾琛說你前陣子想再次出國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