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看?”

三花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沒聽錯吧?它因為這毛色遭欺負的次數可不少,而今居然有貓說它好看?

它甩了甩毛,“不用安慰我。”

“怎麼跟先祖大人說話呢?”烏雲踏雪找到了嗆聲的機會,道。

馬屁精。

三花懶得理它。

“你這種毛色呢,在古時叫玳瑁,很難得的,尋常人家決計養不起。”風禾說道。

她可是見過北宋時期的貓奴有多瘋狂,“就連有些富戶貴胄,也只能偷偷將別的貓兒染成這樣,只為在親朋間有些面子。”

“真的?”三花不太信。

“當然是真的了。”

風禾還未開口,烏雲踏雪遍將話頭搶了過去,“先祖大人可是活了上千年的,見識還不比你廣?”

然後又將一個“對吧”的眼神遞過來。

風禾:“……”

“那我呢那我呢?”黃尾白貓擠上來,偶爾路過寵物店,裡面那些個金漸層銀漸層都叫它雜毛,它有些不服氣。

“你啊,你叫金簪銀瓶。”

“啊?這是什麼意思呀?”貓貓撓頭。

“就是比喻金做的簪子插在銀做的瓶子裡,總之都是很珍貴的器物,被古人當成招財的吉祥貓咪。”

“哇好厲害!我呢我呢?”大家都有了新名字,奶牛也很眼饞。

它不太明白,為什麼明明它是一隻貓,卻要被叫做牛。

“你叫將軍負印。”

“將軍是什麼意思呀?付印又是什麼意思呀?”

“將軍就是古時候指揮打仗的大官,千軍萬馬一呼百應。將軍負印就是說將軍穿著白色的戰袍拿著黑色的虎符,很威風的。”

“虎符又是什麼意思呀?”

牛奶頗有些焚膏繼晷的精神。

風禾費了半天唇舌,才讓它在一旁自己複習去了。

小橘怯生生地縮在後面,不大敢問,但又有些眼饞,可憐巴巴的樣子被風禾淨收眼底。

風禾伸手摸摸它的小腦袋:“你叫金絲虎。”

“真的嗎?我是小老虎?”小橘眼睛亮了亮,舉著爪子左揮揮右撓撓,奶兇奶兇的。

老虎不是比貓咪厲害多了?

不過,它有些擔心:“會不會有些嚇人鴨?”

“那也可以叫金豆豆。”

“啊,豆豆聽起來很可愛!”

四貓都歡喜著,唯獨烏雲踏雪的臉上端著一絲不屑。

不急,先祖大人肯定會給我分配名字的!

它轉頭望回去的時候,正好對上那雙湖綠色的眸子,眼裡不屑瞬間換成了期待。

被風禾撞了個正著。

嘶……果然是天生的佞臣。